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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城迷雾,蓄势待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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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下沉至半山腰,傍晚的暖风吹红了白色的轻云,染红了大半个天。已经是夏末秋初的时节,可天气依然的炎热。义城当值的城门口站岗的守军用衣服袖子糊末了把顺脸流淌的汗珠,不禁叫苦连连,大热的天,连动一下都觉得浑身热气,谁愿意吃苦站岗呢。但不用站岗是上级的特权,底层的小兵只有挨晒的份。

最近几天上头下了严令,两道岗,严查进出义城人员。

城门口排起长队,有挑扁担的老农民,梳着麻花辫挎着菜篮子的年轻黄面丫头,有西装革履的老爷,盛装出席的大户小姐,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还有挺着肚子的孕妇及拿着风车乱跑的孩童。单独一人的,也有结对而来的。

队伍中还有三三两两的驴车,车上满是稻草,说是装粮食拉货的。

义城的长官王晨辉就是山上的土匪出身,据说曾经当过兵,在部队不服管教,一怒之下开枪打死了自己长官,好在人够义气,结交了不少朋友,见事情不妙,在兄弟掩护下逃出部队。杀了人,又被军队通缉,无处可去,索性上山当了土匪。因为敢拼敢打有头脑,深得当时的土匪头子‘山里红’的喜爱,没几年就做到了二当家的位置。又不到一年时间里山里红遭人报复,被人精准一枪爆头。老大死后,王晨辉趁机接管大当家位置,然后用了前后三年时间里团结了周围一众大小山头,成了名副其实的匪首,号称‘飞匪’。王晨辉做事还是有规矩的,劫富不劫穷,杀恶不杀善。随后没多久,小鬼子打到了卢沟桥,过了三海关,再然后打到了义城。当时的义城守军奋力抵抗,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誓死不退,战事打得惨烈,王晨辉深受震撼,率领自己组织起的土匪军队下山支援义城残部。利用地形优势及其积累的野路子打法,硬生生地打赢了义城守卫战。王晨辉也因此一战成名,接管了义城的守城之责,直到今日,只不过到了今天曾经土匪头子经过几番修整武器装备也能比得上正规军。

“行了,行了,下一个。”负责搜查的义匪粗鲁而仔细地搜查着一个又一个进城的人。一个资格大的义匪抹了一把头顶的汗珠。另一个年轻的小步跑过去狗腿般的扇风。年纪大嫌弃他碍事叫他去检查后面的几辆驴车。

天气热,驴也被热得烦躁,仰头抬蹄嚎叫起来,随后尥蹶子,牟着劲向前冲,直奔那个年轻义匪撞去,年轻义匪吓得大惊失色。幸亏车主反应快,死死拽住倔驴不放才避免了事故发生。刚准备掏枪的义匪拍拍胸口,松了一大口气,骂了句,“他奶奶的,管好你家的畜生,吓死老子了。”

身穿破衣,头戴草帽的驴车主连忙陪笑,点头哈腰地叫道:“长官,小的是来运粮的。帮我家老爷。”

“谁家老爷?哪个城的?叫什么啊?”年轻义匪斜眼瞧了驴车主几眼,又擦了擦顺脸流淌的汗滴。

“梵阳,林老爷家的,小的姓陈,叫陈生。”

“梵阳,哪个林家?”

“林世深,林老爷家里的。”

“林世深?那老王八蛋也缺粮了。”

“长官,这年月地主家也缺粮啊。”

“林世深那死胖子,像是缺粮的样子吗?那种人渣,饿死了也是为梵阳除害。”年轻的义匪似乎对林世深有极大的怨恨,嘴里丝毫不留情面。慢悠悠地绕着驴车转了几圈,耗时有些漫长。眼看着这位长官没有放行的意思,陈生有些急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银元,弓着腰客客气气地塞到了年轻人的手里,“长官,行行好,我就一下人,主人家要办的事情没办成,回去我也没好日子过。”

说话间,那驴又嗷嗷叫了一声。被跟车的一妇女眼疾手快拉住了缰绳,安抚着已经热得急躁的毛驴。

动物热得心烦,人也如此。飞匪手一挥,抓紧了搜查的节奏。

快归快,该有的步骤一步都没有省。

驴车里的稻草是藏东西的好地方,比如枪支弹药,曾经有人用此办法带枪支混进义城,险些要了王晨辉的命。有了这样要命的教训,所以对往来车辆的盘查尤其严格。

三五个飞匪握着成年手臂般长度的锋刀,接二连三地插进那些车上的稻草堆,枪支弹药没有找到,倒是捅死了几只藏在草堆里咯吱咯吱找食物的老鼠。

林世深家里还是没有到达缺粮少食的地步,这几只死老鼠和外面野老鼠相比较,尤其得肥壮。

“林家家大业大,老鼠都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吃起来顶饱。”年轻义匪呵呵一笑,将破了肚的死老鼠扔到了一旁。

陈生也跟着赔笑,“长官,可以走了吗?”

收了人家的钱,又没有搜出什么违禁物品,年轻义匪也不好再阻拦,于是挥挥手,喊了声放行。

陈生高兴,赶着驴车向前,没走几步就又被叫住。

“哎,那女的是谁啊?我怎么瞅着有点面熟?”

坐在驴车上的女人,皮肤黝黑,围着头巾,被突然点名,明显吓了一跳,有点畏惧地跳下车。陈生跑向前,着急解释着,“俺家妹子,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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