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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恤遗书,不见旧人(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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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南洲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是金宣不知道被谁打了一顿,不仅鼻青脸肿还被人扒光了衣服,套上麻袋被丢在了军统站的花坛旁边。起初是被打扫卫生的人发现的,然后一声尖叫引得众人围观,狼狈的样子几乎全站人员都看见了,私下议论纷纷,都说他平时得罪人太多,这回连被谁打的都猜不出来,丢人丢大发了。知道自己侄子被打,听说,金站长被气得拍桌子,但又没办法,压根找不到凶手。于是把金宣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勒令其回家休养,眼不见为净。

薛敏回到军统站时,好多人都在私下闲聊此事,多数人觉得金宣活该。林学生见到薛敏回来很是高兴,第一时间把这件大事汇报给薛敏,从军统站正大门说到宿舍门口,眉飞色舞的把事情绘声绘色讲了一遍,就连金宣脸上哪块地方青哪块地方肿他都讲得一清二楚。

薛敏觉得林学生比自己会写小说,干脆劝他转行说书。林学生嬉皮笑脸摇头,说书哪有军统站好玩,还能听八卦。薛敏戳他脑袋,笑骂他玩心重,孩子心性。林学生一摊手说自己心态年轻,能成大事。然后又耍赖想听薛敏讲一讲江海城的事情,薛敏本不想提,但实在拗不过他,就挑了几个有趣的事情,简明扼要和他说了。林学生觉得不过瘾,好奇心上来了,东问西问问个不听。薛敏有些无奈,这时久没露面的商伯仁敲响了宿舍的门。

由于宿舍的门是敞开的林学生一眼就撇见了他。他一来,林学生刚刚还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就垮了,然后带着气鼓鼓的离开。

薛敏觉得奇怪,问了句,“你们是发生了什么吗?”

商伯仁笑着解释一下,“前天我们俩切磋武艺,同他开个小玩笑,可能惹恼了他,呆会儿我就去向他道歉。”

切磋武艺?她很难想象林学生会和商伯仁切磋,岂不是自讨没趣,她隐隐觉得另有隐情。既然商伯仁都这么说了,何况林学生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也不好再问。

“对了,商科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都说了,叫伯仁。”他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道:“我没什么事情。如果有,也只有两件事,一是贺你高升。二是来你这里讨杯水喝。”

“审讯科是水源短缺吗?”薛敏玩笑道。因为商伯仁连续喝了三杯水,怀疑他渴了很久。

“审讯科的水太腥,我不喜欢。”审讯科见血太多,腥的不止是水,还有人的心。比如商伯仁,扔到清水池里只会让池子变成血水。

“小敏,你买新书了吗?《世说新语》3卷,商务印书馆排印本…”

还没念完,薛敏便抢了过去,急着收好。她颇为不好意思,话也结巴起来,“随便读读而已。科长若无事,还是请回吧。”

商伯仁见薛敏反应,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书大概率是刘成的,被她从江海城带回来。他心里不快,有些人死了比活着还难搞。可又能怎样呢?活着的人还要去跟死人计较。商伯仁悻悻而归。

刘成遗留在曹益那里的物品并不多,一个打火机,一支钢笔,还有一本《世说新语》、几份报纸和一本薄笔记本。

打火机还能用,钢笔也有墨水,笔记本基本为空,上面只有几个字,是新闻稿的开头,又被划掉。至于《世说新语》她还没来得及翻看,万一有些什么,被恶意解读,那可真的不妙。

她回来这半日是难得安静,她也能安心下来静读《世说新语》,刘成会是别有目的吗?她想。

午后的风偷溜进宿舍,夹着秋日的清凉,吹乱了薛敏的碎发,也翻得笔记沙沙作响。阳光随风而入,照在书桌上,映在脸颊上。

薛敏不觉秋风凉,未查午后光。她习惯性把碎发捋在耳后,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不觉《世说新语》看了大半。

渐渐的秋风和午后阳光消退,书本上的字也渐渐模糊,薛敏合上了书。

外面天色已晚。

这时有一士兵敲响了宿舍的门。

“报告,薛敏科长,金站长有事找您。”

“好的,谢谢你。”薛敏应了一声。

站长的办公室亮着灯,薛敏站在门前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金站长的训斥声,“一群废物,让你们培养训练新人,培训的都是什么,枪打不准,拆弹拆的一塌糊涂,连弄情报都屡次出错,之前还信誓旦旦和我说要培养出第二支女子小队。我是耳聋眼花才会信你们的鬼话,哪一点能对比女子小队,能对标刘成和薛敏。白白花了我那么钱,废物!都是废物!还不快滚。”

金站长忌惮刘成由来已久,自从女子小队来到南洲,金站长较前更甚。生怕自己头顶乌纱帽不保,为了拆散女子小队不惜让冷月远走,更不惜让她们一起葬身渭河城。现在女子小队没有了,就企图再复制一个女子小队,简直无耻混蛋。薛敏内心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秀木于林,风必摧之,难道是秀木的错?女子小队何错之有!

办公室里的惹恼金站长的人边道歉边后退,嘴上说着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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