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陪我玩儿。三丫过得每天都很开心。姐姐有时候教我认字，现在能认好多字了。”

丁明珠摸摸周殊的头，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三个字认三天，新的还没学会旧的已经忘干净了，道经复杂，素心真人又不缺弟子，这个蠢样，也不知道有没有学出头的日子。

“你姐姐每天要读书识字，还有女先生教琴棋书画。你这个年纪也该去上学，我给你找一位好先生，但能不能上学还得看你有没有天赋，到时候一定要听先生的话。对先生就像父母一般，知道吗。”

给她找先生？把她高价买过来，又是给金银珠宝，又是骗她姐妹亲情，最后目的是给她找个先生。

这具身体长相平平无奇，应该是没有颜色方面的发展前途……

“三丫知道了。”

当天晚上两个丫鬟将她从里到外洗刷了三遍，比厨师拔猪毛还要仔细，又抹上一层腌入味的香脂，拿帕子将她双手包好，一点没给她说不的权利。

等灯灭了，周殊借着月光从床缝里拿出在厨房偷的辣椒粉，左看右看，这也顶不了多大用，人小力弱，看情况随机应变吧。

“求菩萨保佑我出门遇到道家奇人，看我骨骼不凡收我做关门弟子。”

“求菩萨保佑我出门遇到道家奇人，看我骨骼不凡收我做关门弟子。”

“求菩萨保佑我出门遇到道家奇人，看我骨骼不凡收我做关门弟子。”

菩萨，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收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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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殊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梳了个她也看不出什么样式的发型，径直去城北。

下了马车，丁婆摸着自己凤仙花汁子染成的指甲，声音轻柔，带着惹人厌恶的烦腻。

“我昨天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上学，找师傅。”

“还有呢？”

“对师傅好，听师傅话。”

丁婆满意地摸了摸周殊的脸，“好孩子，你要一直记住。”

要是做不了真人的徒弟，帮不上明珠的婚事，就把这小妮子卖到榴花胡同口做暗娼去吧。

“有客来访，还望通报一声，我们给真人送徒弟来了。”说着塞了一个五两银子的荷包给门子，那门子并无十分欢喜，只扔下两个字，“等着”。

大门紧闭，丁婆在外头陪笑，“真是高人风范，奴仆也不一般。”

好一会，两个道童出来，引着丁婆进了门，门栏窗槅，皆是细雕新鲜花样，也无朱粉涂饰；白石台矶，水磨群墙，虎皮石随势砌去，不落富丽俗套，公府侯府也不过如此了吧。

素心真人正在亭中矮踏上打坐。

丁婆见了拉着周殊往下跪，“给真人请安，真人，这是我女儿，听说您要收道童，赶早来打扰您，这是生辰八字，我们家姑娘哪哪都符合您的要求。”

“小姑娘并不是你亲生女儿。”素心真人只看了一眼，语气笃定地说道。

丁婆笑开了花，将周殊往前推了推，“您是真神仙，这丫头命苦爹不疼，娘不爱，奶奶也不亲，我和她有缘给她一口饱饭吃，知道她有这个运道，马上来拜见您。”

“要是您不留她，她得上街要饭去。”

素心懂了，原来是没人疼被卖了的小可怜。

“女居士善心，善心必有福报，这孩子与我有缘。”

“来，上前我看看。”摇摇头，“下巴太尖，福气薄。”

丁婆抽出手帕捂着嘴哭道，“孩子在家没吃过饱饭，长得就瘦小些，这遇见您就赶上好福气了。”

“这丫头心眼瓷实，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或许资质蠢笨一些，但是人听话。”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老婆子，素心浮尘一扫，周殊像是喝醉一般，灵魂飘飘然向天空飞去，脚下也跪不稳直直往地上倒。

丁婆心里一怒，不中用的东西，关键时候出岔子，扬起手便要往周殊身上打。

“她已经入了我的道法，若能过关就是我的弟子，若不能，她和本道缘分太浅。”

丁婆听了立刻捂住嘴，唯恐惊动眼前人。

周殊酒醉三秒后醒过来了，这感觉像是喝了但没喝多少，还是兑水的果啤。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幻境，有道法，就是ennnnm不太高明。

眼前一堆小山似的晕开的金色，大胆猜测这是金山。旁边一个黑衣大汉拿着一把刀就要往素心真人身上捅去，嘴里喊着给我给我，那刀仔细看看是白纸折的，黑衣歹徒眼睛也有点歪，不是很对称，瞳孔一上一下，手臂向后扭曲，不会用脚走路，只会全身向前蠕动。

这这这，真人师承何处啊。

专门制作的幻境特效还不如国产恐怖片，幻境里头是像素风，外边是高清1080p现实，周殊表示真的很难做到沉浸式体验。大师，要不您考个研究生再进修几年。

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