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了（2 / 2）

什么。沈雪熟练地输入密码，点进绘画软件，一个肌肉男闯入自己的视线，熟悉的瘦削的脸庞，精致五官，视线下移，大宽肩，硕大的胸肌，还有让人把持不住的腹肌，优美的人鱼线，还窄腰，幸好画了裤子。

“你咽口水了。”陈皓诗发现了天大的秘密，指着沈雪。

“我真想骂脏话，你没碰过男人，怎么能把男人个个画成尤物啊。”

“你脸都红了，沈雪，你也太纯情了吧。”陈皓诗没理会沈雪的话就盯着沈雪像喝大了的脸疯狂嘲讽。

“他真的。”沈雪斟酌一下用词，“好诱人。”

“你终于学会面对你的欲望了呀。啧啧啧，你变了，沈雪。”

“哎呀呀呀，陈皓诗，现在都直呼我的大名了，是吧?”沈雪捏住陈皓诗的耳朵让她乖乖就范。

等陈皓诗的嘴软了下来，沈雪就问，“新接的单子?”

“是呀，一美女要的，她要的尺度我还没放大呢。你看到的还是冰川一角。”

“还有更劲爆的?”

“嗯哼，就是她希望他所有野蛮的性质都加上去，能有多夸张就多夸张。”

“乙女。”

“是的，其实每个来找我的人，都是带着满足自己期许来的，谁花钱不是想找个痛快。所以我都尽量满足咯，能多接近欲望本身就多接近，加大其中的砝码。我画了这么多早就麻木了，说实话，我在大街上见都男人都没欲望，因为还不如我画的好。”

“我觉得，你还有后半段。”沈雪看陈皓诗难得倾诉欲那么强，就全力扮演好自己树洞的角色。

“我最近悟到的。”陈皓诗抿抿嘴再艰难地组织自己的语言，“一开始我觉得找我画画的人都有点太活在幻想中了，纸片人毕竟是纸片人，再美好的也只能是一张没有生气的纸。后来我发现其实这些人大部分都很快乐，他们也知道这些是假的，丝毫没有妨碍他们去热爱，就难得糊涂，难得尽兴。就是，就是觉得这个世界很糟糕，也依旧很乐观地面对。哎呀，我有点说不明白了，就……”陈皓诗挠了挠头，这是她卡壳后的惯常姿势。

“罗曼罗兰说的，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这句话真的说的太好了。”

“嗯，难得你今天说了好长一段话。”

“你有没有什么乙女向的纸片人，我可以画给你哦。”配上贱贱的表情，陈皓诗幽幽地来一句。

“没有，别想了。”沈雪用手把陈皓诗的脸推向另一侧。

陈皓诗也不反抗，“给你画丁云驰的吧，他身材好。”

“啊，你怎么知道?”沈雪把陈皓诗的脸掰回来，惊讶地问到。

陈皓诗知道自己的话歧义太大了，“不是，那是因为之前你俩谈恋爱，老在我面前晃悠，那段时间我正好学人体结构，就自动带入了。”陈皓诗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但是很敏锐地捕捉到沈雪话里的意思，“我怎么知道?就是说你原先是知道的。”

面对陈皓诗的发难，沈雪真是后悔莫及，脑子疯狂转动，还来不及反驳陈皓诗，她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哎呀，丁云驰别的不说，那腰臀比呀，啧啧。”陈皓诗故意用耐人寻味的拟声词来吊沈雪的胃口，还不怕死地补上一句，“可能有人见过吧。”

最后沈雪将鼠标按在删除陈皓诗的那幅肌肉男图上，陈皓诗才缝上了自己的嘴。陈皓诗内心: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