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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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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韫揉了揉眼,下了马车。

到慈宁宫时,已是申时,江韫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爱怜的将她牵起,摸着她的脸说:“瘦了。”

江韫笑着说,“皇祖母,脸仍旧这么圆呢,哪就瘦了。”

太后笑着说她就是瘦了,又见她眼底有疲惫,眼睛也像是哭过一般,说了几句便让她去偏殿歇歇。

江韫原也有些累,头也懵懵的,双鬓针扎似的疼,便也没推辞。

后半夜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檐铃被风雨打的直响。

秋画醒来去给她添被子,听见江韫低声哼哼,她唤了几声,江韫没动静,秋画心下一凛,探手一摸,这才发现江韫不知何时起了高热。

她忙叫人点灯,又吩咐去请太医。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太后娘娘,她派了身边伺候的嬷嬷过来问,得知是江韫生病了,便急忙起身去偏殿陪着她。

一夜未眠,兵荒马乱。

偏殿里清香幽幽,秋雨更添寒,江韫换了厚一些的被衾。

这一病,江韫连着发着三天的热,慈宁宫里整日太医不曾断过。

连皇上皇后都闻得此事,这一日,二人相携来慈宁宫看江韫。

太医诊过脉后,说是热已经退了,再用几副药便完全好了。问及病因,说是寒气侵袭,加之郡主心中郁结不消,这才缠绵病榻许久。

帝后二人又坐了一阵子,才双双离去。

这夜傍晚江韫清醒,太后正在书案前抄着经书,见人醒来又忙起身到她身侧,问:“要喝水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江韫摇头,她嘴里寡淡的很,喝了几口水,没心吃东西便又躺下了。

太后替她掖了掖被角,手搭在她额角试温度,一面说:“你祖母听说你病了,明日同你伯母进宫看你,芊芊可要早些好起来。”

江韫声音有些沙哑,“皇祖母,我病了几日了。”

“这都第三日了。”太后摸摸她的脸,“可要快快好起来才是。”

江韫脸颊藏在锦被里,乖乖的点头应是。

*

褚昱头一日吃了闭门羹后,在枫泊院外站了半宿。

他想着,自己是该同郡主讲清楚的,他同张渺当真清清白白,唯一不清白的,只是他对江韫的心思。

他所思所念,也只有江韫一人。

思及近日种种,他很想很想同她问清楚,自己于郡主而言,究竟算什么,方睢宴在其间又是何角色。

只是等枫泊院里灯都灭了,打更人梆子声几响后,这扇门都没再开过。

月沉西山,褚昱才踩着月色回了松直院。

只是世间之事,多数不顺自己心意。褚昱怎么也没想到,昨日青梧院匆匆一见,竟让自己再见江韫不得。

晚间从国子监回府后,平宁院来人说要他今夜过去用膳,他还以为会见到江韫。

为此,褚昱特意匆忙去换了身衣衫。

谁知打帘进去的时候,里面江家众人皆在,甚至连平日里见不着人影的岑凛都在,独独不见江韫。

褚昱行礼落座,仍不死心的看了一圈。

岑凛端着温酒碰了碰他的肩膀,撑着脑袋晃着酒盅问:“找什么呢?”

褚昱收回视线,摇头不语。

岑凛闷了口酒,嘟哝说:“你说我就去了外面一趟,韫表妹便要回宫去了。还好我来的早,来得及见她一面,我这也快回金陵了,下次见,怕是得要好久了。”

褚昱听他讲完,手下一顿,酒洒在衣袍上,他顾不及去擦,盯着岑凛,“回……回宫了?”

“对,你不知?”

褚昱面色一瞬难看的紧,直觉自己犯了错。

她回了宫,自己哪还有可能见江韫一面。褚昱突然想起,江韫那日说,要婚约作废。

他闷饮了一杯酒,又想,作废了也好,正好不用再给郡主添一道枷锁,让她不得不与自己接近。

只是待酒入喉,他又不甘。

他不信江韫对自己无半点情谊。

家宴罢,褚昱回松直院,他走过脚下踏过几百次的路,每一寸都能想起彼时江韫的身影。

许是这酒太烈,让他都醉了,所以褚昱才不知不觉的走到花园。

园里的牡丹早就凋谢,枝头夜露凝聚,褚昱在月洞门前站了好久好久。

第二日清晨,驿站送信给褚昱。

是兄长褚衡的,按信中所言,明日褚衡便可抵京。

傍晚褚昱回江府,府外停着几辆马车,只一眼,他便直觉是褚衡来了。

果不其然,到平宁院请安时。

褚昱才进去,便瞧见前方一道清瘦又儒雅的身影,其人温润如玉,如雪中白鹤。

他笑着叫了他一声:“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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