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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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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夜温润的褚大人,引经据典出口成章的将那沉默寡言的胞弟骂到二更天。

当然此为后话。

………

翌日恰好休沐,一早江韫便被秋画秋月从榻上拉了起来,扶着她在铜镜前梳妆打扮,衣裳头面皆是几日前便敲定的。

待她梳妆整齐赶往平宁院请安时,屋里站着好些人,她没来得及细看,只不好意思的福礼,“孙儿来晚了,祖父祖母恕罪。”

太傅摸着长髻,笑的慈祥,“不晚,来了就不晚。”

老夫人招手唤她过去,问她可用早膳,江韫如实摇头,老夫人便拉着她坐下,叫人去拿早膳。

她坐在老夫人身侧小杌上,回了几句老夫人的问话,又一面听着大夫人同江槿与她说话,一时倒是忙。

正热闹时,门帘掀起,菊香混杂着清晨的寒凉袭入厅里。

彼时江韫正听见江槿说今日还请了戏班子过来,两人头凑在一处猜测着会有什么曲目。

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来人一袭青色长袍,腰间玉带环扣玉佩,轩然霞举。

对上他的视线,江韫清晰的看见褚昱眼睛都亮了一瞬。

昨夜的记忆霎时齐齐涌入脑海,江韫耳尖发烫,眼瞧着褚昱光是盯着自己不动作,她忙撤回视线,身子一斜躲在江槿身后。

褚昱抿唇,向屋里众人一一行礼。

“衍之来了。”江太傅笑着唤他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又问他如今胳膊伤势如何,“昨日下值后碰到太医院院判,同他说了你的伤,回头待此间事了,你去一趟崔府。”

虽说距受伤那日时日已久,只是褚昱一日不曾歇的去国子监,将左手当做没事发生的右手一般使,恢复的自然是要慢一些的。

闻得此言,他忙不迭的道谢,“多谢太傅。”

江太傅笑着说是自己该谢他,二人皆知那日情形如何,太傅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一时无话。

过了不久,岑凛进来将褚昱叫走,说是在假山花圃后的水榭处设了席,来的多为少年子弟,多为国子监学生,褚昱过去也好说话些。

褚昱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用力扯了出去,江韫只看到了两人匆匆远去的背影。

江槿也看到这情景,她支着腮点评:“岑凛真莽撞。”

江韫罕见的没有反驳她,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就是。”

*

日头爬上半空时,府里陆陆续续的开始来人,逐渐热闹起来。

因着是江太傅生辰,又正逢休沐,今日来的多为他朝中同僚与学生,女眷鲜少。

便是来的女眷,也是江府姻亲。江韫久居深宫,不甚相熟,年纪相仿的姑娘们也多与江槿更熟些。

江韫陪她们坐了一阵子,见几人很是不自在,说话间处处将自己摆在首位,看她眼色行事,她也觉着不自在了起来。

便借口说自己要去寻老夫人,从花厅里退了出来。

老夫人那厢正忙,江韫自然是不想去打扰的。

秋里的太阳像是蒙着一层雾,即便是万里无云明晃晃的晒着,也不觉有多暖和。

江韫昨夜里回去后躺在榻上,一闭眼便是褚昱那几句话,一宿都没怎么睡。

这会儿觉着自己头重脚轻的,强撑着精神在湖畔走。

没走几步路,便迎面撞上一个人。

方睢宴朝她行礼,惊喜道:“许久未见,郡主近来可安好?”

打上回雨夜一别之后,这还是二人第一回见,那时的窘况似乎被早就被那场秋雨给吹散了。

江韫见他没事人一样,坦坦荡荡,自然是也不扭捏的。

她颔首同他寒暄了几句。

方睢宴又说,“族中香师前两日来信说研制了新的香,名曰‘弄影’,过两日送瓶到江府,届时还请郡主不吝指教。”

江韫笑着说他太抬举了,“我哪里会这些,方家的香师研制的,定是顶顶好的。”

闻言方睢宴将视线投在她脸上,说郡主谦虚,正好看到她头上落了片枯叶,他抬手正欲替她拂去,一面说:“郡主头上落了东西。”

手才伸出去方寸,便被一股大力扼着腕子扯着后退了几步。

在江韫面前出丑,方睢宴怒火中枪,扭头斥道:“何人胆敢放肆!”

才转身便对上褚昱阴沉的眸子,方睢宴皱皱眉,动了动腕子,却没能挣开,他冷眼瞪着他:“褚衍之!”

褚昱手下更用力,骨节泛白,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方公子。”

他一看到方睢宴的脸便觉着胸中怒气几欲喷出,尤其是方才的情景,他竟敢去碰江韫。

耳边忽地出现很久之前张渺那几句直戳心的话,褚昱面色更加阴沉,手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

方睢宴吃痛“嘶”了一声。

眼瞧着情形不对,江韫连忙出声制止他,“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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