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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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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睢宴本能的对褚昱不喜,他理了理衣裳,睨着眼看他,“褚公子这爱管闲事的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

褚昱将石子丢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拍了啥手,往江韫跟前走,似乎是压根未将他放在眼里,自然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他过去对江槿微颔首,而后很是熟练的牵起江韫的手,“可还好?”

江韫摇头说无事,张望四周才道:“我没事,哥哥呢,怎么就你一个?”

褚昱解释说:“表兄遇见同僚,怕是一时半会走不开,我见你不在,便先过来寻你。”

他二人旁若无人的说话,明眼人皆知他们的关系,江槿没眼看的看周遭枫叶。

方睢宴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慢慢的冷了下来。

其实从那日江府观他二人亲昵的神态,便知此事为真。只是在情爱之下,总有人自己一叶障目,即便明知真相在左边,还是会清醒的往右边走,一再的自欺欺人。

无非是不甘心。

方睢宴捏了捏拳,面上恢复一贯的笑,他看着江韫满心满眼皆是褚昱,转身欲走,没走两步又停下步子背着他们道,“褚衍之,你嘲我如今狼狈,可你又何尝不是,那日雨夜青松之下的话你我皆听的清清楚楚,说实话,我都有些怜悯你了。”

他声音不大,在场之人却皆听的清清楚楚。

褚昱脸色微沉,握着江韫的手有些用力,淡声道:“不劳你费心,收收你的闲心,有空不若多去背几首诗。”

他这话说的可谓是不留情面,谁不知方睢宴胸中无沟壑,肚中无墨水,却偏爱端的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

对许多诗词皆是一知半解,只知皮毛,尤爱附庸风雅。

先前因以香为注,与人对诗一事已在坊间闹了笑话。

听说前些日子在某位贵女的相看会上,方睢宴本欲夸人,谁料一开口便是一句“面貌似银盘,心中黑如漆。”

当即便被人赶了出去,听闻后来还是方睢宴他爹拉着他亲自给人赔礼道歉才算了了事。

褚昱的话明着讽刺他。

他一向话少,便是说话也是极有分寸,一语中的,话语中自带几分读书人的温和谦逊。

而今这般尖锐失礼的模样倒是江韫头一次见,她略有些诧异的抬眼看他,褚昱面无表情,只是眼睛对上她时,总归是未能很好的掩盖住那股委屈夹杂着几分受伤的情绪。

江韫正欲开口,猝不及防的被褚昱给捏痛了手,她耐不住“嘶”了一声,褚昱这才像是回神,松开她,说了声抱歉。

方睢宴恼羞成怒转身欲走,江韫喊住他,“等等。”

方睢宴停步。

“方公子认识张四姑娘吗?”

江韫声音轻声问。

音落,方睢宴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径直离去了。

江韫便知张聆所猜测恐为真。

……

江槿颇有些惊讶的抱臂着看了眼褚昱,啧啧称奇:“先前倒是未发现你讲话这般毒,字字诛心,方睢宴脸都红了。”

褚昱敛着眼皮轻“嗯”了一声。

江槿笑笑,抬眸间遥遥看见远处神色一变,而后说自己似乎瞧见了故人,让褚昱照顾好江韫。

不待两人回复便风风火火的提着裙摆跑了过去。

周遭只他二人,时闻鸟啼,枫林尽红。

江韫手动了动,褚昱立即将他抓的更紧,他垂眼看着江韫,低声问:“怎么了?”

江韫想着方才方睢宴所言,他说雨夜青松,她恍然间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想。

再看褚昱不虞的脸色,心下便愈加的笃定。

“他所说的,可是那日你说要带我制香,下了大雨的那日?”江韫抿唇,看着他的脸,“那天我与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褚昱身子一僵。

自从跟江韫在一起以后,他总觉着不真实,胸中插着一把剑,剑上封着那日的狼狈,教他不敢回首,不敢拔出剑揭开这个疤。

而今剑被江韫亲自抽了出来,再不愿面对,也无可奈何。

他只能握紧江韫的手,低声说:“听到了。”

他的落寞实在难以忽视,江韫站在他身侧,仍觉着褚昱被笼在不知名的悲伤中。

她问:“听全了?”

褚昱疑惑:“什么?”

自从自己听了半截子的祖母的话,误以为自己的未婚夫婿为褚昱,而她们以为是褚衡之后,江韫便格外的忌讳话未听全便笃定之事。

看褚昱眼中的迷茫。

她叹了口气,站定在褚昱的面前,未被他握紧的手伸出去抱住褚昱,脸埋在他的胸口处。

一字一句说:“褚昱,我那天告诉方睢宴,我接近你确实是因着婚约,可是我如今也是认认真真的喜欢你的,我心匪石。”

褚昱微怔愣,手倒是下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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