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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声祝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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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祝琤并不需要偷偷摸摸,他向来坦坦荡荡。

瑞安证券的会议室里,小例会散会,只留叶仝和祝琤。

“上海有一个科技金融峰会,你去一下喽。”

祝琤翻日历看了一下时间,和叶仝请假,“我先回一趟老家,然后直接去上海。”

“行啊,去人事那儿走一下我给你批,”叶仝答应得爽快,但是表情玩味地又说:“你最近缺勤有点严重啊。”

“工作的质和量都没差你的。”

“我知道啊,公司又不养闲人,”叶仝用文件挡在嘴边,悄悄说:“永德立的资产评估我看了,坑还不少。许总的大女儿从英国回来了,鼓动她妈离婚要家产呢。”

祝琤觉得这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二人,如果有旁人,叶仝这样挡也挡不住啊,于是他把叶仝手里那份文件拿下来放好,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景色说:“嗯,股票已经开始跌了。”

窗外悬铃木嫩绿的叶子新生,已经初见手掌形,掩映重叠为遮阳做准备。祝琤已经可以想象夏日它们撑起的碧绿和阴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祝琤坐了下午五点多的高铁回临榆,到临榆东站等网约车时收到了贺加贝的语音,“……我们可以去结婚啦。”祝琤直接给她拨了一个视频通话。

贺加贝的确在等待祝琤的消息,但突然响起通话铃声,她还是有些惊讶,她理了理头发,接听了他们的第一次视频通话。

“偷来的?”祝琤一猜即中。

贺加贝点点头,看见他不在家,对方摄像头一偏,她看见了“临榆东”,透着点兴奋问:“你回临榆了?”

“你回家拿户口本,我也要回家拿。”

“我还以为你早准备好了。”贺加贝趴在床上。

祝琤叫的车到了,他上车后回:“之前又没得到未婚妻的同意,拿到了也没用。”

电话那头的人被“未婚妻”三个字烫了一下,贺加贝觉得她还需要努力适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家待两天,之后要去上海出差四五天。”祝琤报备行程。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贺加贝没问出口,这样显得自己很迫切。

某人眼中略显失望的神情,祝琤都看在眼里,只说:“等我回来就去。”

“哦。需要挑一个良辰吉日吗?”

“回来之后就去,不需要挑选一个好日子去结婚,那一天会因为我们结婚而变成一个好日子。”

那一天会因为我们结婚变成一个好日子,祝琤低而缓的声音像某种古典提琴被拉动流淌出来的,一字一句叩在贺加贝的心扉,心情也像音符不断上扬。

后来,两个人不说话,也没有挂断视频。

贺加贝看见祝琤脸上一道清晰的明暗交界线,亮面清晰,暗面深邃,显得他五官更立体,用网络上的话来说,晦暗的光线渲染了一种氛围感。

车每驶过五十米,就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投下月光似的清辉映亮他的脸,而后又很快暗下去,贺加贝只是看着这个场景周而复始都觉得快乐。隔着屏幕,她好像吹到临榆的夜风。

而贺加贝在自己的卧室里光线充足,她永远明亮大方,永远不缺光,祝琤隔着屏幕也被照耀到。

听见父母进门的声音,贺加贝和祝琤提出结束视频,“我爸妈回来了,要不先挂了?”

“嗯,挂吧,我也快到家了。”

祝琤回国后的几天,抽空回来看了一趟父母,今天是第二次回来。虽然拆迁分配的房子还没有拿到,但是这几年的补偿款、过渡费让他们如今住得也还不错,设施健全的小高层,有电梯,两个老人也方便。

祝琤已经和母亲王冬妹打了电话说不用等他,结果一开门,还是看见父母和一大桌子菜等着自己。

“爸,妈,我回来了。”他放好行李,洗手上桌,发现所有菜都还是热的,有的还冒着热气。

祝松坐在轮椅上,下身空荡荡,虽然他和大多数的中国父亲一样,和孩子相处时沉默寡言,但是看见意气风发的儿子他还是发自内心地骄傲。“回来了就好。”

“嗯,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

王冬妹给儿子盛鸡汤,“哎呀,我和你爸都吃过了,阿琤你赶路回来肯定饿了,快吃快吃。”

祝松问他工作,祝琤回答:“一切顺利,老板是我同学,对我还不错。”

他知道父亲一直想让他学历史,继承他的衣钵,当一个老师。祝琤头一年高考,发挥失常,将将过南大分数线,被调剂至历史系,祝松还挺高兴的,说这叫阴差阳错,南大也是很不错的。

可是,只在南京待了一个月,熬过了最痛苦的军训,祝琤没有和家里商量,直接自己办理了退学,回到临榆复读。他回来的那天,祝松在阳台上抽了一下午的烟,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给了祝琤一年的学费。

聊完工作问感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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