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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声祝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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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被叫去喝了两口,真的只有两口,”虽有一点心虚,但被她忽略不计,贺加贝插科打诨,拇指和食指捏合在一起,比划着“一点点”的姿势,话音未落便伸手去够红酒瓶。

“贺加贝,”祝琤将那瓶酒拿得更远,敛起笑意,声音严肃两分念她名字,“我劝你好好说一下你下午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喝了多少?”

贺加贝被他黑沉下来的脸吓住,也不甘示弱,“这才结婚第一天你就这么管着我!

“我想去哪里喝就去哪里喝!我爱和谁喝就和谁喝!我想喝多少就酒喝多少!

“你就是个名义上的丈夫,收起你的控制欲和大男子主义。”

她大为光火,口不择言,说完一通,一室寂静,贺加贝才意识到自己把人当下属骂了。

这两年,她情绪稳定了很多,下属失误她也能控制住脾气,耐心调教。只是最开始创业的时候,因着心理上的病症,贺加贝近乎强迫地想要做好工作,提高业绩,她没少发火,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小姑娘被她训哭,然后她也躲在办公室里哭,环着满翊的腰说:“我不想这样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贝贝只是因为生病才会这样的。这次好像隔了大半个月才爆发了一次,频率降低了很多哎,好棒!”

医生的治疗、满翊的陪伴、药物的干预、贺加贝自己的努力,一切的付出才有了后来的贺加贝,她变回了“正常人”。

当初让她变得“正常人”的人,今天又让她失控了。

她停下指控后,发现周围静得可怕,祝琤什么都没再说,好像不欲辩解,他走进厨房,把酒放好。贺加贝看着他清峻的背影,龟裂般心痛,回到她刚收拾好的次卧。

客厅的壁架上放着三五盆绿萝,这是叶仝的手笔。估计是猜到祝琤这样冷酷的人会钟爱极简和黑白,家里一点亮色也没有,便擅作主张购置了绿植。只是真正的主人搬进来后也真的没再管过它们,如今已显出衰败景象——憔悴的黄色夹杂在蔫巴的绿意中,根茎细软,纷纷低垂着脑袋。

祝琤用塑料壶打来水,小心拨开叶子,把水顺着根部浇进去,一盆盆重复这个动作。被灌溉完的绿萝并没有重焕生机,祝琤又在叶片上洒了些水。

他只是不想闲着,因为只要一停下,他就会陷入无穷尽的内耗情绪。祝琤觉得无力极了,为什么一遇上贺加贝,所有的事情都会脱离掌控?名为“贺加贝”的这个课题他研究了这么多年还是毫无长进吗?

祝琤本打算在今晚给她做一顿饭,之后好好把话说开,是他的错他都道歉,如果是她的,那就一笔勾销,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点错?

可是,现在的情形,一切全都乱了。

旧的问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又打得他措手不及。

贺加贝刚刚提醒他只是“名义上的丈夫”,这厢便是只有名正,没有言顺。七年过去了,她聪明着呢,她是因为和你相处得开心,因为你尚有利用价值才答应的结婚,但同时又界限分明,你从她那儿讨不了一丁点好处。你把人圈住又如何,贺加贝谨慎指明分寸,叫你施展不开任何手脚。

回到房间的贺加贝处在陌生环境里很不适应,暖黄的灯光照得她头脑发晕,没一会功夫,眼睛里就氤氲起了雾气,那团雾气还逐渐转入她的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明知道祝琤危险,她还是清醒地走进了他的圈套。贺加贝已经吃了一堑,却并没有增长智慧,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谈不上后悔,也怪不了别人,是她自己忽略一切可以不结婚的可能,拼命找出一条条结婚的理由,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场粉色的梦,谁知这梦境像泡沫般易碎。

她突然就明白了新闻里那些“早上结婚,晚上离婚”原来不是段子,婚姻是需要一定的冲动,可是他们俩是冲动过了头,过犹不及。

这婚结得仓促,空留一地狼狈……

仰望着天花板,贺加贝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淌下,顺着脸颊滑过耳垂,冰凉、冷冽,她用力一抹。而后循环往复。

不知过了多久,她平复好心情,拿上自己的浴巾、睡衣和一切的洗漱用品,从卧室走进洗手间。

身后是祝琤跟随过来的脚步声。

他和贺加贝一同走进浴室。

“这边是热水,这边是冷水,把这个往上提调整水流的大小。”祝琤拨弄着花洒喷头,给贺加贝讲解,冷静客观得就像是家具专卖店的柜员。

“……你也可以连蓝牙,连过一次之后会有记忆功能。”

祝琤比贺加贝高出一个头,如今居高临下的俯视让贺加贝很不舒服,虽然是在教她,但是那一张冷脸叫人瞧着不爽极了。今天她回家晚了,她为此感到抱歉,可一想到祝琤之前那副上纲上线的模样,贺加贝心底的那抹愧疚被消磨殆尽。

她一向不会主动低头,也没什么好脸色。

“谢谢,你可以出去了。”

被贺加贝从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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