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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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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满目,我不喜欢他,”唐姝妮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但也不会喜欢你。”

“唐姝妮,我跟你有仇么。”

“嗯?”

宋满目松开她,靠着车上看月光,今晚月亮格外圆,但总跟他没什么关系。

宋满目靠着座位,头歪歪的,声音没了平时的矜骄,“你总跟我过不去。”

月光如银洒在他的发上,孤傲落寞,唐姝妮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笑,放声大笑的那种。

没重生之前没有,重生之后也没有。

他这样一个人在世上已经过了三世了,他却从未得到过救赎。

好像这样已经很久了,久到她以为,他好像天生就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月光皎皎,一轮明月胜似高挂在空中,却印在他身上。

“宋满目,得了神药之后,你会做什么?”

脱离宋家,远离那个囚了他三世的枷锁得了自由以后,他会去做什么?

宋满目扭头看了她一眼,那眼很轻,轻飘飘的,“以前年纪小的时候,想去做职业赛车。后来大点,想去非洲,去保护野生动物。”

天地之大,何处有容身。草原翱翔的雄鹰,奔驰的猎豹,舔饮的雌鹿,潭水的鳄鱼,他们是野性的,也是自由的。

这个答案是唐姝妮没有意料过的。

非洲。

保护野生动物。

他看着并非善类,但又和它们是同类。

她好像能想象得到。非洲,一望无际的草原,有飞鹰,大象,猎豹,鹿,雄狮,枯黄的草,泥潭,猴面包树,蓝天白云,有和上海不一样的气候,是他三世为之向往的地方。

唐姝妮张了张口,突然感觉很难过,胸口闷闷的,被棉花堵住了,她看他,“怎么不想赛车了?”

宋满目自讽的笑,“不觉得我和它们很像么?”

不觉得,我和非洲草原上的动物很像么?

他本该同它们一样,自由自在翱翔于草原之上,而不是被斩断了翅膀,束缚在牢笼里。

上海于他,是牢笼。

可能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今晚月色太难得,他话罕见的多了。

“小王母娘娘,不是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么?”

我为什么要神药?我为什么非得摆脱那个牢笼?

“……”

唐姝妮看他头顶皎皎月色,月光如流洒在发丝,银光满亮,像大海的珍珠,像海面的甲藻。

宋满目脖子后弯,昂头靠在座椅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就困着我吧,有本事困我一辈子。”

唐姝妮手指轻颤,心头难涩。

不。

不止一辈子。

它困了你两世。

整整两世,守在你最讨厌的地方过了两世。

白色病床,可能每一世,你都会临终前祈愿,下辈子一定不要是宋满目。

一定不要,再被困在宋家。

唐姝妮垂下眼底的酸涩,很难过,“宋满目,所以我们才要拼命的活着。过去已成定局,但未来有无限可能。”

只有活着,我们才能有未来。

宋满目收回脖子,直起背来对上她的眼,喉咙里闷闷应,“嗯。”

风清,月圆,海浪,潮汐,沙砾,都是他们正在发生的。

春日杏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南阳熙带着唐姝妮来了趟他们以前的学校。

唐姝妮是谨慎的,跟唐西霖说了路程,又说了时间,在口袋里放了隐形刀,才踏上了路。

与前两世事件发生的日子越近,她就得越警惕,距离唐满杜被杀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

书声琅琅,丁香花只冒了个花苞,距离开花还有一两个月。

“姝儿,记得操场上我们在那踢过球,你一脚踢空摔着屁股,疼的没法上学。”

唐姝妮摸着口袋的隐形刀,应着声,“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南阳熙偏头轻笑,“嗯,很久了。”

两人绕着操场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操场边上的榕树下歇凉。

许多年过去了,树下长出了草,像火苗一样蔓延了一片,她依稀记得,在这棵树下,她无数次酣睡过。

背靠树干,糙干的树皮磨着背,唐姝妮抬头看树荫,绿叶茂盛,头顶阳光灿烈,要冲破出来。

再过一个月,树上的知了会开始叫,可能会有麻雀一起,国旗台花坛前的那滩泥水还会有□□。

可是现在还太早。

唐姝妮眺望着远处,过往的画面一帧帧涌现,她轻扯着嘴角,轻松的笑,“我们以前还摸过□□,哥哥还吓我说会长红点,回去晚上一直担心得睡不着,半夜打电话给你们,思浙也怕,只有你说□□会吐金子,摸了会发财,当时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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