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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礼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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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事不惊,端的是大家风范。

“凌珏郡主年少有为,实属少年人标杆典范!得郡主,我朝之幸啊!”

一人执酒盅起身,豪迈随性,满眼欣赏。

谁说女子不如男?依他看,郡主这番作为可比某些家中娇惯的公子哥强!

司寄安并未落座,掩面轻咳几声,才从侍者手中接过杯子,与他遥遥碰杯,带有淡淡笑意:“多谢大人夸赞。只是孤近日受寒,不宜饮酒,只得以茶代酒谢过大人。”

霜色直襟长袍,同绣纹月白色腰封。进门的瞬间那短发已然成了及腰长发,只用月白色发带束成了高马尾,左佩玉右备容臭。

少年如玉,英气逼人。

那人笑呵呵地饮完杯中酒:“郡主身子要紧,是在下疏忽了。”

有人开头,便又是一番恭维谄媚。谁不知道这次宴会是为郡主办的?满眼不屑满腹牢骚哪敢表露?是家中得了免死金牌还是自己得了主子赏识,连郡主都敢当面批判。

哦,还真有。

“皆道女子无才便是德,郡主何故在外抛头露面?况且男子定国安邦,身为女子就应该习学女戒熟读女德,在家相夫教子;怎能干扰朝政插手国务?”

司寄安抬眸扫了眼说话的人,面色苍白,眼底一片青灰,身量也不算高,所幸不显清瘦。但就是给人一种萎靡之感。

又是一瞬嘈杂。两方各抒己见,还有一方打着马虎搅混水。

“你知道什么?”

“哎呀哎呀,少说几句吧,郡主是你能说教的?”

司寄安托腮把玩着手中刚拿的酒盅,神色如常。

怎么…感觉这场景似乎相识?不对,那次她是侯府千金,家中美满和睦,怎么会是这般于高处受寒?

司寄安捏了捏眉心,认命般起身:“这到底是孤的庆功宴会还是你们争辩的嘈杂市场——聒噪!”

扫视一周后又看向刚刚说话的那人,扬起笑,却带起眼底的一片薄凉:“大人所言极是,女子哪有男子能力出众。这样如何?孤代为大人遣散院中女仆老妪,请名师辅导大人家中女眷的女德女戒,再请旨赐婚,就专选那些无才具德的小姐千金?也好满足大人所愿。”

在场的都属人精,哪里真的信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都巴不得自家女眷多学出彩,成那扬名的才女。

无才具德?戏称罢了。既无才又怎会真正具德?都是嚣张跋扈不得受一丁点委屈的千金小姐。

娶妻娶贤,这种女子怎能好意专心帮持夫家?

无稽之谈!

那人看着司寄安,怒目圆睁,脸都又白了几分,可又碍于身份血脉,只能压下。

又平复一阵心绪后,叩首:“多谢郡主好意,郡主贵人事多,臣的家事就不劳烦郡主费心了。”

一个黄毛丫头而已,仗着有几分宠爱倒真是无法无天。郡主而已,若真心疼爱,为何不封公主?

是啊,怎么只单单是个郡主呢?

“贵人多忘事吗?”司寄安又斟了杯茶,连看都未看他,“只是大人慎言。上面那位的心思可不敢妄论。”

又是一阵嘈杂。

却在主位珠帘后传来声响时戛然而止。

声音不大,但直入人心。

“吾儿自是人中龙凤。”

带着笑意,满是愉悦。

众臣慌乱跪下闭口不语。只司寄安依旧端坐,向来的云淡风轻也出现了愕然。

熟悉又陌生。

是谁呢?

恍惚间,已是落了两行清泪。

……

“哇!这位就是父亲常提的那位汐珏小姐吧。看起来还没有我弟弟大,但是好厉害啊。”

司寓安抬眼望去,一个女生,身着浅蓝色高定礼裙,妆容发型都是专心设计的,眼中没有她所常见的不屑厌恶与恐惧,只有好奇——对她年龄与能力的好奇。

由是想着,还是与那女生打了照面。女生稍提裙摆,与她行了一记屈膝礼。又恋恋不舍地远去。

是了,虽都称小姐,但也是那所谓贵族,只有旁人见面行礼,她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司寓安从侍者托盘中取了杯果汁,垂眸时就又见了自己现在装束——与先前无异的皦玉色衣服,只是由长袍换为了及踝长裙。并带有汉风元素,纯手工缝制,就连上面的祥云纹刺绣都是寻了专门的绣娘使金银线一针一针绣上的。

长发及腰,从两鬓各自取了一缕编发固于脑后,简单别了几个发卡发饰,耳上是同色星月形耳夹。

初见素雅,久看奢靡。

司寓安轻晃高脚杯,定着思绪。她是多久没有穿过裙子留起长发了?一年半还是两年?

西式宴会,主礼仪…

哦,知道了,扮演一个懂事乖巧、能力出众的贵族千金嘛,时不时再嚣张跋扈、骄纵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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