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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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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在所有门的倒影里,都只看见过博士的结局。而且很多死亡方式,看起来都是刻意针对于时间领主的重生——甚至包含重生过程的二次打断。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用以诱杀、捕猎、消灭博士的杀局。

假设博士的敌人,怀着侵略的意图来到这个星系——那么当他们看见博士的雕像时,必然“知道这里虽然不是地球,但仍在博士的看顾之下。

博士可能会短暂地移开目光——毕竟整个宇宙的无限时空都需要他。他可能会到得晚一点,但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刻到达。

而那个时候,任何种族想要真正地夺取或入侵这里,都要先踏过博士的尸体——不流干最后一滴血,他是绝不会放弃的。

他们终有一战。

那么在博士到来之前,这个种族必然会花费全部的资源和能力,分析博士所有的弱点,利用他全部的软肋,掌控他所有的习惯和思维方式,把他一步一步,带进必杀的陷阱当中。

青枝想,对方必然穷举了所有可能性,但她或许可以成为那个预测以外的变数——她在所不惜。

她唯一看到特别景象的两扇门,也是她对博士提起的“杜门”与“景门”。其中一扇后面是密密麻麻的赛博人,青枝无法确定这究竟是门后的真实画面,亦或预示着他们三个的结局。

她本来不打算把这扇门纳入考虑——如果不是另一扇不同的门太过奇怪的话。

也就是他们现在选择的这扇门。

这扇门的倒影显示出的,是一团巨大而恢宏的光,遍布着神经般的细微光丝,如呼吸般轻微颤动,一明一暗,交替往复。青枝注视着它微弱而温暖的起伏,忽然想起了塔迪斯——这团光给她的感觉,就像塔迪斯一样,是有生命的。

此前所有的门,给她的感觉都是邪异怪诞的。不谈幻象本身的惊悚可怖,她去感受这些门时,仿佛有什么湿漉粘稠的存在灌输而下,所有感觉都变得模糊而离奇。非常难以用语言形容,但那种状态——她仿佛整个人被拽离了真实,陷在血色与死亡的循环噩梦中。

最开始,她只看到一些画面。再后来,她可以闻见血腥味,又逐渐听见惨叫与呼救,感受到身后爆炸的热浪,感受到温热的血蔓延到她的鞋尖——青枝低头,脚下博士的幻影与她对视,微微动唇:“我不想走。”

青枝如遭重击。

她几度想蹲下拉起他的手,帮助他,拯救他,陪他逃跑到天涯海角。但她最终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博士的幻影被重生的金光蔓延覆盖,又被一束打断重生的激光彻底终结——跟随而来的赛博人幻影击碎了他的头颅用以防止重生。

残留在耳边的声音,近在咫尺的血腥景象,液体飞溅时的温热触感,以及注视一切发生的自厌感——青枝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已经无法自制地呕吐了起来。

随着“推演”的进行,青枝几度难以区分幻象与真实,很多时刻,她满怀混乱地觉得眼前的幻象就是她需要面对的现实,觉得一切似乎已经真实地发生过——他们输得一败涂地,什么都来不及了。

但下一秒,她总能意识到,身后依靠的、手中紧握的,才是她的真实——陷入其中时她并不能区分,但青枝取巧地决定,把她概念里的“现实”定义为平行宇宙的一种可能,而她只接受、只选择最好的那个结果。

那刚好是他们所处的、真正的现实——与他十指紧扣,并肩而立,面对重重杀局。一切悲剧都尚未发生,一切决定都还来得及。

在所有幻象之中,唯独他们选择的这扇门非常温和。不止是画面,包括感觉。那恢宏广袤的光给她的感觉既温柔又熟悉,充满智慧与生命力。青枝猜想这里或许通往红星智脑的核心。

但……很奇怪。如果每一个通道都非常危险,那绝对安全的通道反而显得十分可疑。尽管赛博人不可能知道她这一手“预测吉凶”,青枝还是宁可提供一些相对不那么危险的通道作为备选,至少较为危险的通道,她已经知道要警惕什么。

如果不是被赛博人的突然袭击打断了的话。

如今他们只能就近逃到这扇看起来安全,却又令青枝隐隐不安的门内。

不知道走了多远——长廊里重复的单调景象让时间感和空间感变得非常模糊。他们终于看到了一扇大门——非常离奇的、朱红色的木制大门,大门上还有两只造型古朴的兽首门环。看起来像故宫宫门的放大版。

博士掏出音速起子,被青枝按了下去。他又伸手摸了摸门面的红漆,刚把食指放到唇边,又被青枝啪地打了一下手腕。他不理解地扬起眉毛:“小绿?”

青枝摇摇头:“我觉得整个局面就是针对你设计的,你的习惯、你的思路、你的处理方式和好奇心。所有的线索最终把你带到了这里——赛博人在推演你。”

“你应该放弃所有个人习惯。谁知道这门后是不是有什么声波感应炸弹,红色涂漆是不是什么鹤顶红——而且你到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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