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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百无聊赖,楚禾窝在客厅沙发追剧,外面响起敲门声。

“谁呀。”她嘴里叼着雪糕,不情不愿的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穿着最简单不过的白T牛仔裤,银发及腰,清高傲漠的脸一如当年,眼尾和嘴角却浮现着柔软的笑意。

楚禾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连雪糕掉在了地上都没反应,死死盯着外面的人。

“怎么,是不认识我了,还是被我的美貌闪到眼睛了?”她张开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声音却发着哑:“过来抱抱。”

楚禾这才如梦初醒般,眼圈立刻红了大片,冲到岑诗月怀里,把她撞了个踉跄。

“这几年死哪里去了,吓死我们了都。”楚禾带着埋怨的哭腔,比当初知道岑诗月要离开的时候哭得更厉害。

“好久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楚禾后知后觉两人还傻站在门口,才牵着岑诗月走进去。

“这几年你在哪呢?”还没完全坐下来,楚禾就急着先前的问题,迫切地想知道岑诗月这几年的去向,“周望那时候说你不见了,我们几个在柏林找了好久,还发现你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注销了。”

后来要开学了,他们不得不回陵川,不过还是会尝试着去联系岑诗月。

“我不在柏林,我在哥伦比亚。”岑诗月漆黑的眼,格外寂静。

“可是周望明明说……”

“说我跟他约好了一起从柏林回陵川,是不是?”岑诗月接上她的话。

楚禾点头。

“我被骗了。”岑诗月手指微微攥紧。

楚禾惊叹:“啊?”

“刚出国那会我在麦德林,后来周望高考完来找我你们也知道,等高考志愿录取结果出来之后,我们打算回陵川找你们庆祝,但那时候正好周望他爸在柏林有事找他,我妈……”

我妈两个字岑诗月说得极尽讽意。

“她说有个朋友在柏林,想去拜访,所以我们是一起去柏林的。”

楚禾不解:“那后来……”

“后来啊……”岑诗月笑了下,语气忍不住带着凉意:“临近我跟周望回国的时候,她突然说她老公想见我,我那时候被她营造的假象冲昏了头脑,没多想就去了。”

她走得太急,也没放在心上,觉得总归是要见的,便只匆匆跟周望简单说了几句要去做什么,没说是去哪里,还叫他乖乖等自己。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加上路上的劳碌奔波,和见到周望现状后的巨大情绪起伏让岑诗月乏得不行,她靠在沙发上,眼睛半阖,“结果到了那边之后,她突然晕倒进了医院,那时候我手忙脚乱无暇顾及其他。”

“然后呢?”楚禾问。

“然后啊。”岑诗月含着恨意,“等她好起来之后,我终于可以脱身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证件,包括我的手机,全部不翼而飞。”

岑诗月就这样静静的靠在沙发上,说完话安静下来,身上透着一股无能为力的死气,以前遇见什么事都毫无动摇的眼神有些空洞。

楚禾迷茫:“东西呢?”

岑诗月:“被她藏起来了。”

楚禾终于知道为什么岑诗月联系不到,人也没回来的原因了。

她又开始冒眼泪花,气愤得捶着沙发:“凭什么呀,她回来不是想弥补你的吗,甚至得了那么严重的病都要回来见你,。”

“她没病,有病的是她的那个老公,脑癌晚期,没几年活了。”

“她专门找了人来配合她演戏,就是为了利用我那点可笑的怜悯心,把我哄到国外去。”

岑诗月自嘲道:“我开始一直不明白,手术之后她的身体恢复的明明很好,怎么突然之间就恶化了,原来都是装的。”

她被孙皎如关在房子里,整整一年,用来宣告自己的占有欲。

不论她怎么反抗,怎么乞求,孙皎如都无动于衷,每天如一日的给她洗脑,后面直到岑诗月服软之后,才被放出来。

等重新拿回她手机的时候,不,应该说是一个空壳,对她而言毫无用处的工具。

卡换成了新的,孙皎如还体贴的给她注册了新的社交号,护照和身份证依旧是没给她。

她还是一样,联系不上人,走也走不掉,也没人帮她。

岑诗月连着的三句话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楚禾骂人的话都卡了壳,堵在嗓子眼里,最后化为一句不解的为什么

“她说她已经要失去她老公了,如果我再离开她,她无法活下去,她说她爱我。”岑诗月眼底静的像片死水。“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会伤害我,她想保护我。”

“楚楚,你说我是不是特廉价,所以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不喜欢了就扔掉,想起来就牢牢攥在手里。”

“她的爱,是没有同理心的吗?”岑诗月看着楚禾的眼里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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