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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插着兜,从台阶上走下来,一脸嘲弄,“几年没见,怎么班长大人开始喜欢做这种欲拒还迎,又当又立的事了。”

话太难听,岑诗月听后脸色却没怎么变,似乎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只是苍白的笑着,朝周望伸出去手,摊开掌心,眼睛一瞬不瞬,专心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周望,你要不要吃糖?”

旧时记忆瞬间涌起,周望好不容易平复下的情绪顷刻间暴动起来,他费力压下,眼圈没避免染上一层绯色,带着惊人的戾气。

“岑诗月,是不是我表现的过于宽容,让你有了可以继续拿捏我的错觉。”周望指尖拿过她掌心的糖,转瞬松手,糖掉落在地。

“至少以前,我以为你是个有自己骄傲,清醒识趣的人。”他接着讥讽:“现在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特掉价。”

岑诗月抿嘴,艰难咽下喉间的涩感,睫毛颤着:“我的错不可置否,这三年细枝末节牵扯太多,我无法跟你一一解释。”

“我给你时间,不管有多少,只要你说,无论什么,我都信。”周望厉声打断她。

岑诗月缄默住,眼尾划过一滴泪。

半晌,周望笑出声,面色似雪,寒霜冻人:“你看,我给你机会,你却不说,又非要缠着我解释,是你太虚伪,还是我道行太浅,看不透你?”

是啊,她究竟在做什么,岑诗月骤然清醒过来。

他们两人之间已无可能,她还抓着周望不放,对周书倩来说,自己又是何等的冒犯,正是因为如此,上次在医务室的时候对周望的逼问她才会如此回复的不是吗。

而现在,她居然由着自己脑子不清醒,心中藏着侥幸,站在人家宿舍楼下堵人,果真是身体虚弱之后,本能的想靠近温暖,分寸尽失。

岑诗月手指收拢,思绪纷飞,慢慢说:“我回来之后在楚禾家住过一段时间,她告诉我,在我失去消息的第一年,你过得很不好。所以我一直这么坚持是想说…是想说…”

她住了嘴,眼周泪意翻涌,声音也哽得发抖,只得飞快的眨了两下眼皮做掩,提起一口气,齿藏在唇间撕咬,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想跟你道歉。”

有了打算,岑诗月即使胸中发痛,也要稳住心神,尽心尽力给了周望一副说辞:“当初我到哥伦比亚下飞机后发现行李跟别人弄错了,证件和手机全部丢失,苦寻无果。那时候我沉湎于继父的关怀,过去的伤痛被我尽数抛之脑后。我又贪图起了家庭的温暖,于是在他们的游说之下,选择留了下来。后来等我联系你的时候,你已经换了联系方式了。”

“是我迷恋其中,得意忘形。周望,我跟你道歉。”话毕,岑诗月心若死灰。

周望的电话号码一年后才换,也就是说,他在她心中得多不重要,才能这么久之后才想起自己。

之前种种,那些所谓的关怀至备,千人所指时不惧流言的挺身相护,所有的憧憬承诺,于她而言,不过尔尔。

三年苦等,换来的竟是这个结果。

周望起先呆愣,这席话在他脑子里面不停的放,他反应了许久,而后像一只暴怒的凶兽,重重扣住了岑诗月的肩膀,力道之大,树叶耸动。

压抑许久的怒意尽数反扑,如燎原之火,瞬间吞噬所有理智。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周望喘着粗气,连之前的讥笑也全数敛尽,“我再跟你强调一遍,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不容岑诗月拒绝,他问:“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是大三?”

按道理,她应该是大四才对。

岑诗月答的滴水不漏:“哥大好歹是名校,仅凭我当年的成绩还不够,虽然我继父家底殷实可以依靠旁的手段进去,我有自己的骄傲,自然想光明正大的考进去,所以重新准备了一年。”

“第二个,你为什么要回来?”

痛恨之下,埋着期许,周望想自己兴许真的是疯了,他心里另一个声音说,只要她愿意低个头,说舍不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不论什么手段,他也会把她抢回来。

然后他听见她说:“我虽然对新家庭沉溺其中,久了之后也开始厌倦,正好有言大交换生的名额,而且我也需要一份更漂亮的履历以便以后在我继父的公司占有一席之地,正好多年没有回国,多有怀念,正好你也言大,我就回来了。”

正好,我在。

周望松开手,后退几步,笑得眼中带泪,红了一大片眼眶,连表情也狰狞起来,最后一字一顿,“很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滚了。”

周望远去,岑诗月还留在原地。

她最是知道如何给人痛击。

若是说为财为色,周望显然不会轻信,但她作为一个幼时便寄人篱下,受尽人眼冷暖,多年缺少家庭温暖的人,说是贪图家人关怀,很难让人生疑。

骤然回国,变数太大,初衷已失,面对周望的质问,岑诗月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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