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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时候周望带着岑诗月回了陵川。

站在明桥椿馆的时候,岑诗月的心吊了起来,阔别几年,她无意识给周望造成的伤害,不知道他父母会如何看她。

万一不喜欢她了,对两人的关系排斥,她该如何解决。

周望看出岑诗月的紧张,捏了捏握住的她的指尖:“我爸妈那边我已经提前解释过了,你如果觉得不太方便,可以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先进去跟他们打个招呼,然后我们去兴崇寺。”

回来前两人决定回兴崇寺还个愿。

岑诗月摇头:“我迟早要面对,何况你为我苦心竭力,我怎么能当缩头乌龟。”

她深知,即便周望替自己游说,这个结只能自己亲自去解,想跟周望在一起,至少得把态度摆出来。

“我就是有点心虚。”她把周望的手拿到自己的头顶上,她的手仍握着,撒娇般:“需要点力量。”

闻言,周望在岑诗月柔顺的头顶轻轻摸了两下,末了,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们之间,不会存在任何阻碍。”

周望的话如同定海神针,岑诗月吐了口气,她试着扯了一个笑,问:“你觉得这个笑容怎么样,见家长的话,够正式够温暖够平易近人吗?”

刻意之下,总会有些僵硬,第一次,周望见她如此局促。

周望扶额,被逗笑:“宝贝,你这张脸呢,就算没有任何表情,也是一张任何家长见了都会爱的脸。”

天生的学霸脸,别人家的孩子,以前霍思协对岑诗月的偏爱,周望早就领略到了。

岑诗月叹气。

周望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嘴上逗她:“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老霍心软,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顶多把我俩打一顿就完事了。”

他坏泱泱开始给岑诗月通气:“我到时候帮你挡着,你记得及时晕倒,别真让她打太狠了,她揍人可疼了。”

“周望。”岑诗月无奈。

周望笑:“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

岑诗月“嗯”了声,微微点头。

“我会努力取得你家人的认可的。”她神色坚毅。

“不是努力。”周望说:“是一定会。”

言罢,周望把原本就挺拔的背又挺笔直了点,他一手放在左胸,一手背在腰后。

很中二的姿势,但之前散漫的调子收敛了起来,目色正经。

他下巴往下低着,眼瞳同岑诗月相接:“骑士守则,不能让公主忧心,不能让公主受到伤害,不能让公主落下眼泪,以己身为刃为盾,替公主荡平所有阻碍。”

他盖在胸前的手握成拳头,重重捶了两下:“终身遵守此法则。”

岑诗月的心脏被周望灌进巨大的力量,她牵起周望的手,清伶的音色被温柔洗净,占满郑重:“同上。”

-

进门之前,岑诗月做了一个深呼吸。

厅内,霍思协和周崇因端坐在沙发上,曾嫂站在餐桌前。

三人无一例外,板着脸,眼神犀利。

岑诗月喉间软骨滑动,她迅速整理好表情,私底下练习了无数次,瞬间就露了个得体的笑。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霍思协抿了口茶,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不太清楚你们的喜好,我就擅自随便准备了点。”岑诗月弯着腰,把东西递到霍思协和周崇因面前。

“破费了,就放那里吧。”霍思协看着没什么兴致,用下巴指了指桌面。

周崇因在旁边悠闲地看财经报纸,两耳不闻窗外事。

两人姿态摆的有些高,作为长辈,无可厚非,岑诗月料想过这个场面,所以并不难受。

只是场面有些尴尬,周望看不下去。

他把东西接下,放在桌上,想揽着岑诗月坐下来,被她使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色。

岑诗月站着,周望也便站着,就是在他亲爹妈面前,很难有个正形。

他“嘁”了声,一边打开岑诗月的带过来的礼物,一边说:“是挺随便的,特地托人从国外运回来的酒,随便挑了一个月的礼物,对比资料都要赶得上企业年底汇报演讲了。”

岑诗月带过来的礼物分别是给周崇因的酒和给霍思协的胸针。

法国葡萄酒业发达,周崇因常年定居在那边,深受影响,不嗜酒,爱品酒。

Petrus产量极少,岑诗月以前对这些没研究,费了点功夫才弄到两瓶。

至于胸针,她挑选的是Andersen御用设计师十年前的一款设计。

绿色钻石铸成的荆棘条缠绕在被剔透的水晶点缀的花身上,花茎用银丝回勾,像把未开刃的利剑。

据说设计的灵感是当时还是小透明时期的设计师,因为女性的身份,被业界许多大佬质疑过,后来还卷入了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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