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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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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岑诗月对面坐了位风情万种,指尖夹着细烟的女人,脸上还带着极深的倦色。

“很抱歉,这么晚把您约出来。”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抱歉的。”

女人的音色偏哑,一如当年。

她咬着烟头,顾忌着对面两个小年轻,没点。

“幸好我在琼央,万一我不在……”女人半阖着眼皮,视线在岑诗月身上点了下:“你这么着急,岂不是要杀过去?”

岑诗月诚恳点头。

“说吧,什么事?”说完,她补充道:“最好是值得你深夜不和小男友亲热,来打扰我睡觉的事。”

周望在心里腓腹:你瞪我也没用,我也很想跟我老婆亲热,关键是她一门心思在你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岑诗月从包里抽出一张照片,摊在桌面上,推向对面。

“原来在你这里。”女人说。

“司月。”岑诗月如是叫出声。

周望侧目,原本想问她叫自己干嘛,却发现她盯着对面的人。

岑诗月在叫云胡不喜的老板娘。

对面的司月抬眸。

岑诗月:“孙皎如是我的母亲,我曾经在她那里见到过一张撕了一半的照片,等我重新在云胡不喜见到您贴在墙上的照片的时候,我想,残缺的那部分应该是您。”

她缓了口气,而后郑重问出口:“我也叫诗月,所以,我想冒昧的打听一下,您和她之间有什么故事。”

司月默了良久,一直没什么精神的眼睛聚了神,盯着岑诗月那双淡薄的眼,喃喃道:“你果然是她的孩子。”

她眉头紧着,嘴角要扬不扬,面上含着一丝挣扎的痛苦。

“我跟你妈妈啊……”司月垂头,将烟搅进咖啡里:“是仇人呢。”

一个小时后,周望扶着岑诗月从咖啡厅里出来。

冷风呼呼的往人衣领里面灌,却比不上岑诗月心里的凉。

她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周望眼里心疼得不行,刚想说什么,对上了岑诗月泛红的眼,又尽数咽了下去。

“难怪,她对我毫无负担。”

话从口出,岑诗月眼角也滑落下泪。

她仰头看着周望,是在笑着的,笑里全是自嘲。

泪珠一滴滴往下淌。

“周望,你说我为什么存在。”岑诗月问。

“当然是为了遇见我这个帅得人神共愤,能力又强的人类优质男。”周望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正经点,试图把她逗笑。

岑诗月没笑。

她目光柔和而静谧,就跟刚回国那会一样,身上被蒙着一层破碎的郁色,好像下一秒就会碎掉。

“岑诗月,我爱你。”周望捧住她的脸,突然说。

因为激动,胸口起伏不定。

“我会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直到死亡的后一秒也爱你。”

漫天风雪,呼出的白气交融又消散。

他们淋在雪中,头发花白,少年直接而诚挚的,向着自己心爱的人,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岑诗月眼底的光闪了闪,最后聚了焦,焦点是周望那张伟大的脸。

她缓慢的笑了出来:“是啊,你爱我,我还有你。”

-

事态平定下来,岑诗月安心等着孙皎如来找她。

如她所料,没等多久,尔创和LD宣布合作的第二天,她就在学校见到了孙皎如。

同岑诗月离开时的光鲜亮丽不同,浓重的黑眼圈和凹进去的脸颊让孙皎如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

也不知道是因为丈夫过世打击太大,还是忙着夺权。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都和岑诗月无关。

此时正逢下课,人流密集,孙皎如挡在岑诗月前面,迎面就是一句质问:“连你也要抛弃我了是吗?”

她痛心疾首流着热泪:“赋予你生命的人明明是我,妈妈这么爱你,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算计我。”

大部分人驻足在原地看热闹,孙皎如这番话很难不让人联想写什么。

周望把岑诗月拉到身后护住,冷着脸:“您自己做了什么事,才是心知肚明比较好吧。”

胡文创他们几个帮忙把人驱赶,走到一边,也不免往这边投过视线。

“诗月,你当真要如此狠心吗?”孙皎如声泪俱下:“我承认我对你是严厉了点,可那是因为我一辈子都在失去,你是我唯一还能握住的东西,我才会把你抓的紧了点,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

“东西?”周望心火烧得旺,“她在您眼里就只是一个物件吗?”

“我在跟我的女儿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孙皎如见岑诗月不搭理自己,转而对周望提高了声音。

刺耳又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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