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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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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怡心中满是欢喜,事情顺利得超乎预料,只要今日事成,能为如此优秀男人的妾室,还有无尽荣华享受不尽……

未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打破她的憧憬,灵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低头看去,一把匕首深深没入她的心口,徒留雕刻精美的手柄在外。

鲜血蜿蜒留下,如同娇艳冷傲的红梅在雪中绽放,妖异夺目。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灵怡终是不甘心地软软倒在地上。

骆以呈这才转动僵硬的眼珠,将视线投向门外,起身跨过地上的脏污,大步往内院而去。

夜色已深,清冷的月光洒在骆以呈身上,为其披上一层银霜。

他本就生得高大,一路走来如同踏着飓风,裹挟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冲入内院。

值夜的采一见状被吓得不轻,莫名觉得他进去会一把掐死钟离,上前一步企图将人拦住,“大人,夫人已经睡了。”

“滚开。”骆以呈用力一挥,直直将采一甩至三步开外,遂踢开房门,直直往卧榻冲去。

钟离睡得正舒坦,梦里繁花似锦,有栗子糕和沐桃乙,她与曾颦无拘无束地在坐在地上豪饮。

可猛地响起一阵破门声,让美好悉数碎裂,钟离骤然睁眼,对上猛兽的眼睛,心下一颤。

“大……?”

接下去的话皆吞被对方入腹中,霸道的气息席卷而来,钟离不由有些犯懵。

骆已呈呼吸粗重,似是故意折磨她,狠狠噬咬柔嫩的唇畔,不一会儿便肿了起来,娇艳欲滴。

血腥味在唇齿间传来,钟离察觉不对,迷蒙中看见那双狼眸充满血丝,吐出的气息灼热,引起一阵阵战栗。

这是……怎么了?

不待她多想,男人指尖游离,很快便将她推入烈日火海,无尽堕落。

*

翌日清晨,李淼去上值,曾颦早早地来东院寻人,却听采一支吾道钟离仍在熟睡。

便自顾在院中饮茶,用了早膳。

可直到日上三竿,内室仍未有动静,曾颦斜眼看向采一,后者撇了撇嘴,如实道:“夫人天亮才睡下。”

钟离皮薄,这事儿定是不愿被外人知晓,可曾颦也是过来人,稍后一看她模样便知,不若实话实说。

想到昨夜的动静,采一缩了缩脖子,同情地看向内室方向。

午时一过,眼看赏花宴快要赶不及,采一不得不推门而入,唤醒床上之人。

钟离累极,恍惚又经历了新婚那一夜,浑身疼痛无法动弹。

骆已呈自为她解了奴颜生后,虽仍忠于此事,但对她日渐温柔,谁知昨夜忽地像变了个人,又回到以前那头恶狼狠狠欺负她。

她竟愚蠢到险些对他改观,甚至有些依赖。

曾颦站在采一身后,见着钟离的模样惊得长大了嘴,又怕她多想快速收敛了情绪,若无其事道:“赏花宴就要开始了,钰儿你若身体不适,我一人去也成。”

钟离低头确认锦被盖得好好的,沙哑道:“说好一同赏花,再者,我也想瞧瞧水乡种出来的花儿与京城有何不同。”

钟离身体不适且不喜热闹,可曾颦就她一个好友,若一人前往,连个说话之人也没有。

由着苏蝉伺候起身简单漱洗,两人很快来到颐园。

今日赴宴人多事杂,钟离将采一与苏蝉都带上,曾颦亦是带了两名侍女。

江南气候湿润,养人亦养花,颐园内的花团锦簇沾染着湿意,平添三分写意浪漫。

忍不住对着美景吟诗作对的文臣随处可见,贵夫人们修整一晚养足了精神,个个人比花娇。

钟离尽量控制走路姿势,不让人看出端倪,与曾颦一路赏花,不急不缓往女席走去。

二人到得晚,远远便已听到女席内的欢声笑语,其中不乏恭维之言:

“是啊,长公主这身蝉语缎是西番进贡来的吧?我家大人去岁查处扬州贪污案,才赏赐到一小匹,长公主隆恩盛宠。”

“长公主保养得宜,肤白凝玉,发若墨缎,让人好生艳羡。”

……

钟离迈过屏风,见到脸上香粉扑簌簌往下掉的宣化,垂眸不语。

二人正欲去角落的位置坐下,但听宣化笑道:“二位妹妹颇合本宫眼缘,来这里坐罢。”

钟离心中警惕,与曾颦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可长公主之令不可违抗,且众目睽睽之下就算长公主也不敢乱来,二人只得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坐到长公主下方。

钟离淡淡扫过众人,或打量或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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