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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划(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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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季挽舟的话,陈太后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这不是惊讶昨夜杖刑的真相,其实她今日一早就将陈敬祖召进宫,问清楚了原委。她惊讶的是,季挽舟就这么地把真相跟她和盘托出了。

原本她还以为,季挽舟是要两头通吃,一边忽悠她弟弟稳住自己,一边趁机向靖国公府靠拢呢。

无论是季挽舟昨夜留宿靳妙缘,还是今日大张旗鼓地给靳妙缘贺及笄礼,都印证着她企图借助靖国公府的力量来抗衡自己的猜测。

但现在季挽舟将一切和盘脱出,似乎又不像对自己失去信任,想要脱离她的掌控的模样。

季挽舟不动声色地瞥了陈太后一眼,见她固然被自己出其不意的举动镇住了,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为了昨夜的事,朕特意留宿靳妙缘,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受尽了她的冷嘲热讽,真是丢光了皇帝的颜面。”

这也是真话,她昨晚的确在靳妙缘面前伏低做小,不过却不是为了给陈敬祖求情而已。

陈太后有点儿摸不准季挽舟的心思,就决定再看看,装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拉着季挽舟的手说道:“陛下,你受委屈了,只恨本宫势单力孤,这才让你被奸佞权贼如此欺凌。”

“皇姐,你为了大靖江山牺牲良多,真是受了大委屈。”

季挽裘插了句嘴,并信誓旦旦赌咒发誓,“你放心,等臣弟将来长大,一定将欺凌你的逆贼统统杀了。”

季挽舟看了看季挽裘,本不想搭理你,结果你偏要刷存在感来恶心我。

既然如此,那就互相伤害吧。

“挽裘,姐姐真是没有白疼你呢。”

说罢,她大受感动地用力抱了抱季挽裘,还“不小心”压到了他的伤口,将他疼得嘶哑咧嘴。

见状,她立刻又做出了一副愧疚愧疚的模样,连连道歉。

这一番操作下来,效果立竿见影。

季挽裘又疼又气,差点儿气得背过气去。

一番折腾后,三人开始继续谈论之前的话题。

“皇帝,那靳妙缘同意将敬祖之事就此揭过了吗?”陈太后还是最关心自家的弟弟。

季挽裘回道:“太后放心,靳妙缘昨夜已经答应,靖国公府不会再对永昌伯出手。”

靖国公府不出手,可不代表她不出手。

“陛下,真是多亏了你呢。”陈太后听了这话,顿时放下心来,接着问道:“陛下刚才说被人骗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被谁骗了?”

季挽舟抹了抹几乎并不存在的眼泪,满腔委屈道:“儿臣原本以为昨日是永昌伯醉酒误事,咱们理亏,所以才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跟他演了一场苦肉计。

然而,今日一早谢泽来回复儿臣,称昨夜永昌伯之所以会误入红袖宫,不是因为醉酒,而是负责引路的宦官刻意诱导。”

说话间,她将早已准备好的‘供词’递给陈太后。

“据小金子供认,他被绿珠拿住了要命的把柄,不得已听她摆布。当日他就是得了绿珠的指令,暗中将永昌伯席间饮用的御酒,换成了后劲极大的特殊药酒,并刻意将他引到红袖宫。”

陈太后看罢供词,心中是既惊惧,又庆幸。

惊惧的是她身边出了这么个居心叵测的奴才,庆幸的是,幸好这奴才此次给她弟弟下的只是药酒,而不是要命的鸩酒。

季挽舟低沉着音调,继续说道:“昨日绿珠还假借朕的名义,将靳妙缘骗到了红袖宫。太后不妨细想,倘若不是朕碰巧让谢泽去了趟红袖宫,那接下来的事态,到底会作何发展?”

陈太后骇然变色,倘若当真让陈敬祖害了靳妙缘,无论内情如何,靖国公府必定会让陈敬祖抵命的。

届时,她若还想保住弟弟的一条命,势必要倾尽一切力量去跟靖国公府斗个你死我活,稍有不慎,必将玉石俱焚。

“好狠辣的心肠,好歹毒的诡计,皇帝,绿珠那贱婢在哪?”

“已经服毒自尽了。”季挽舟继续跟陈太后分析道,“儿臣觉得,单凭绿珠一人,恐怕布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这还用说?那贱婢摆明了就是一个死士,幕后绝对有黑手指使。皇帝,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彻查,将此案背后的乱臣贼子一个不拉地统统查出来。”

陈太后心中忧惧交加,人都显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见她上钩,季挽舟心下暗喜,面上却做出了一副为难之色,道:“朕又何尝不想彻查?只是朕虽是皇帝,但也只是个空架子,手上并无得力的人手。今日来慈宁宫,也是想请太后主持大局,派遣得力人手调查。”

陈太后皱起眉头,此案一听就非常麻烦,她手中倒是有几个心思细腻的心腹,但要说查清此案就过于高看他们了。

“皇帝,此案事关重大,甚至危及到了江山社稷,何不交给外朝的官员们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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