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事了也派不上用处。”伊菲吉妮回身往刚才来的方向一指，“喏，就隔了几栋房子，我就住在那儿，顶楼，方便着呢。”

“你不回家住？”

“父亲有事，很久没回来了，母亲去了南法。”

推车已经没那么重，西里斯让伊菲吉妮帮忙推车，自己去投报刊。他有点羡慕。

其实伊菲吉妮和西里斯很久都没在学校里说过话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越来越极端，而这种极端带来的是未成年人无知且直接的暴力，斯莱特林经常在走廊上与别的学院起冲突，与格兰芬多尤其多。如果说有人能够独善其身，那也不是伊菲吉妮，由于与西里斯关系人尽皆知的好，有一段时间，她在学院内几乎被孤立。这仍是她未言明反叛的情况下，如果她旗帜鲜明地反对，恐怕难以在学院内部生活，她不能把接下来几年的学习生活过得像打仗，她也防备不了。更何况，她的父亲恐怕在做比这更可怕的事情。

因此她选择沉默。

而西里斯不理解她的沉默，他认为这是绥靖。

“你呢？”伊菲吉妮问他。

西里斯摊摊手掌，他的头发反而比伊菲吉妮还要长一点，被清晨的风吹着微微向侧后飘动：“我，你知道的，我和家人很难相处了，现在总呆在自己房间里看看书什么的。早上就偷偷溜出来，像现在这样，放一会风。”他手长腿长，一步跨上独栋小楼的台阶，将一份报纸投入信箱。

“看书啊，都看些什么呢？”

西里斯又一步跨越下来，与伊菲吉妮的距离一下拉进：“其实……家里藏的有关黑魔法的书我也在看。”他站回她的身侧，瞄她的表情，“麻瓜的杂书也看一些。”

伊菲吉妮指指他裤子口袋中冒出的杂志一角：“包括花花公子？”

西里斯郁闷：“……”

伊菲吉妮笑了。

所有报刊得在五点半前送完，两人快步走向下一家，氛围也随着步伐的加快变得轻快起来。

晨露在凝结，逐渐有鸟鸣响起。伊菲吉妮打了个喷嚏，西里斯把阿尔法德送他的夏威夷衬衫给了伊菲吉妮穿，自己只剩个白色背心，起了鸡皮疙瘩也不好意思说。

伊菲吉妮穿上，发现空荡荡的，有些兜风，把纽扣也扣上了。小时候他甚至比自己还矮一点，现在这衬衫穿在她身上甚至能遮住她一节大腿，牛仔短裤只露出短短一部分，远远看去并不分明，就像只有一件花衬衫在飘荡。

“今天俱乐部里是什么人在表演？”

“一个新组的乐队，说实在的有点疯，连打带唱的……今晚客人被吓跑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连打带唱。”西里斯兴奋起来：“听起来很有意思。”

“是挺酷的……”伊菲吉妮给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我搞不懂，但后来来的人都觉得他们厉害极了。老板也玩得很开心，所以没计较生意好不好。”

“下回是什么时候啊？”

“得看老板安排，不一定是这个乐队了。你下回路过可以看看门口那个立牌，要是有演出会提前两天放牌子。”

“我到时候来找你。”这条街的建筑都是一个式样，西里斯继续跳上台阶。

“我突然想起来，你没成年啊。”

“你不也没成年吗？”又跳下来。

“后厨和吧台之间有个传菜窗，我待在那儿，不在俱乐部里。”

西里斯用期待的眼神看她。

“你别想捣乱。”

“万一可以进呢？我看起来不像个成年人吗？”他把送完的几家从清单上勾去。

“门口查证件呢……挺正规的。”

西里斯思考起来，觉得这是个新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