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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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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推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全国一致讨粱的声音越来越强烈,日本人也将气撒在梁氏政府头上,楚营联盟军见势加快进攻,又在两日内攻占了玉峰口,彻底击垮了岵军主力,曾术楷当晚逃回承天,梁昭元通电辞职。第二日董徊就在东华门颁布了停战令,责成各路将领迅饬前方各守防线,停止进攻,听候命令解决。

梁昭元已成丧家之犬,责初听闻,他忙l乱之中还赶回承天老宅,带着家眷一同南逃至苘州老家。储老太太不晓得什么风吹到了,平日从不同她谈新政府里人的,今日却在饭桌上说:“梁这个人啊,虽然总摆不正与日本人的关系,但也是这大总统之位叫他高处不胜寒 。他当年也是敢出头来推翻章树泯的,那为家为国、敢为人先的气魄现在整个新政府里又有几个能比的,当时人人念他好,如今却也落得只过街老鼠的下场。”

责初问:“奶奶为何同情起梁氏?人人都骂他十恶不赦。”

“梁的短处固所不免,我自然不会为他开脱,可他这几年做的益事,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如今叫人一棒子打死,怎能不令人唏嘘。”老太太动了动筷子,感叹说,“开潜还在的时候,也是同他接触过的,算不得一个十足的恶人。你看他,大总统当了六年,竟无一点积蓄房产。当年开潜投其所好,差人送了好些礼去,里面有根点翠簪子,是皇宫里出来的,最是值钱,梁昭元的太太摸了喜欢的不得了,很是想留下,谁晓得梁二话不说,立马退了回来,后来还是开潜好说歹说,才收了一些,你猜猜,收了什么?”

责初没想到老太太会开口问自己,也没多想,就说:“簪子?”

老太太摇头笑道:“贵重件儿一样没收,就拿了两条江鱼。”

责初也笑了,老太太望着一桌饭菜,自言自语道:“你说,这样的人,算得十恶不赦吗?”

储定池凯旋,迎他的队伍从休园排到了东华门。

赖教授站在窗户前见楼下欢呼庆祝的学生,唉声叹气。

责初见了问:“先生为何叹气?”

赖教授回身摇了摇头,说:“梁昭元后不过是一个个赵昭元、钱昭元、孙昭元、李昭元,哪里到了庆祝的时候了。”

责初不知该如何接话,将桌上的书和水笔放进包里,说:“先生,下学了,我先回去了。”

责初见到新政府的汽车,以为储定池回来了,等车上的人一下车,却见只高鞍独自一人:“令帅手上还有些公事要忙,叫我回来说一声,今晚就先留在陆军部住了。”

老太太面上不悦,冷哼一声,说:“他是怕回来叫我打吧。”

孔由艾的电话不打来,责初也不好打过去,见战事已了,储定池又回了顶荆,想着不至冒昧,就拨了巷海孔家的电话。家里下人接的电话,却说十小姐不在,再一问,说是一家人一同去了顶荆。

责初先是诧异,没想到孔由艾这么快就回来了,接着前前后后又一想,觉着心里不大踏实,于是又拨了号码,问:“孔小姐什么时候的火车?”

巷海到顶荆的火车每日只有两班,孔家的下人说,十小姐同其他人分开了走,搭得凌晨那班最早到的。

责初算着时间,一大早便让司机送她去了火车站,冒着冷风等在出站口的铁栏杆后面。

孔由艾穿着一件淡蓝色夹袄,挤在人群里也格外扎眼。

“十律!”责初在栏杆外招手大喊。

孔由艾闻声转过头,见到她一脸惊讶又欣喜,愣了一会儿就提着箱子从人群里窜过去,问:“你怎么会来?”

“我打了你巷海的电话过去问,才晓得你坐火车来了顶荆,你怎么后来就都不与我联系了,来顶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同我说,我也不敢贸贸然打给你。”责初拥抱了她一下,问,“我晓得是打仗了你们才回去的,现在仗打完了,回来便不走了吧?”

孔由艾叹了口气,说:“不是的,是来办事,没几天便又要回去了。”

责初听了耷拉下脸,说:“仗不是都打完了吗,为什么还要回去?”

“先不讲这个了,我有别的话跟你说。”孔由艾拉过她。

责初哈了口气,搓了搓手说:“车子在外面,太冷了,我们上车说吧。”

等上了车,责初问:“什么事?”

孔由艾皱着眉头,不晓得如何开口。

“怎么了,瞧着像很严重似的,都叫你这个爽快人开不了口了。”责初原本还有些好奇,见她一脸严肃,就不自觉地忐忑起来。

孔由艾一路想了无数种开口的方式,最后还是都作废,只说:“是令帅的事。”

责初心里松了一口气,说:“是不是你和你大哥帮忙劝的?我晓得,没有孔帅的兵,他打不了胜仗的。”

“不是的。”孔由艾脸色有些难看,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责初心里一紧,小心翼翼问:“什么不是的?”

“不是我同我大哥劝的,是他与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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