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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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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初回到房里,却见储定池坐在她的小书桌前,她本就揣着心事,见了他更是惊了一跳,说:“你怎么在这儿?”

储定池抬起头,反问她说:“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责初侧过脸去看窗外,说:“是,你想在哪儿就在哪儿,没人能管你。”

储定池问:“奶奶叫你过去说什么了?”

“你这么聪明的人还猜不到吗?无非就是提醒我,叫我不要刻薄了新人。”责初说完走到浴室间开起水龙头擦了把脸。

储定池走过去,倚在门框上说:“你会吗?你不是最通情达理?”

责初借着哗哗的水声,假装听不见他说的话。

储定池也没再说话,就靠在门口等她出来。

责初关了水龙头,看他堵在门口,问:“你还有什么事?也不放心,怕我说一套做一套吗?”

“你那么大度,我当然最不担心你。”储定池转了个身,走回书桌前。

责初走出去,见他占着自己的位置,就往床上一坐,两根手指戳了戳太阳穴。

储定池轻描淡写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责初闭着眼说:“这种事哪里还需要学的。”

“你不高兴我娶孔玟艾?”储定池提高了声音,“我明明问过你,我要你真心实意回答我,这明明是你自己的选择。”

责初蹙了蹙眉,觉得头越发地痛了,有气无力地说:“你去陪玟艾吧,她刚入府,一个人难免会多想。”

储定池一踢桌子站起来,倒没像往日一样直接发作起来,站着冷静了两秒钟,不怒反笑,说:“好,你这么体贴,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好意!”

责初被摔门声震得发晕,又拿起床头年妈备好的桔汁饮了几口。她从来没有选择,她的出身,她的命运,都来不及问一问她,她想要如何,就为她宣了判。责初才觉得,方才饭桌上赌气的那一杯酒,或许在旁人看来,真是可怜又可笑。

年妈见储定池气冲冲地出来,就敲了门进去,寻了个借口看责初一眼:“少夫人,那新旗袍我拿去洗了。”

责初半眯缝着眼,不大有力气地问:“那红酒渍去的掉吗?”

“说是用白醋能去。”年妈说。

责初点了点头,说:“那你拿去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责初和衣躺在床上,头痛想睡,却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去。田妈从邮局回来,来敲她的房门:“小姐,高副官打电话来问,明日李统制家的堂会,几时来接人啊?”

责初根本不晓得什么堂会,就说:“你直接去问储定池吧,他在家呢。”

田妈在门外说:“姑爷出去了吧,院子里汽车都没影儿了。”

责初起身问:“出去了?”

田妈在屋外小声同一边的年妈确认了一遍,说:“是出去了。”

责初又躺回枕头上,说:“那你就同高副官说他不在家,别的我不晓得。”

田妈应了一声就走了,责初躺在床上,实在觉得脑袋像要裂开了一样的疼,又起身去浴室,用凉水泼了泼脸。

田妈又来敲门说:“小姐,老夫人让盘一盘库房的嫁妆,理一箱子搬到卧室里来。”

责初问:“突然理东西做什么?”

田妈贴着门小声说:“还不是要给那新来的腾位置,库房没地儿落箱子了。”

“哦。”责初推开门说,“我现在下去。”

孔玟艾的嫁妆比责初多了六抬,田妈说:“这事儿倒也不好说什么,老太太还算一碗水端得平,这小的嫁妆也叫她理了两箱子到自己屋里搁着,小姐看看什么用的到的妆奁首饰,正巧趁这个时候理一理拿到屋里。”

责初挑了一箱轻便首饰,正好腾出一个位置,将将装下两人的嫁妆。

一同收拾的下人偷偷摸摸嘀咕:“这孔家可真阔绰啊。”

“真是眼皮子浅!”田妈啐了一口,转头同责初说:“小姐别听他们,就是一群老船翁,最会见风使舵的。我偷偷瞄了几眼,这孔家的东西虽多,值钱样儿也没几件,不像老爷夫人给小姐备的,那都是正儿八经的皇室用件儿。”

责初对齐家眼下的经济状况心知肚明,她清楚得很,齐广符和齐夫人倾这些家当给她做嫁妆,不是因为家中富余,而是为了给她在督军府撑足脸面。她看着孔玟艾玲琅满目的嫁奁,心里也生了疑惑,若是孔玟艾真的是陈迷,凭什么瞒得过孔家那么多双眼睛呢。

田妈见她出神,就说:“小姐别看了,索性姑爷今儿也没陪着那新人,想着也不过图一时新鲜,过几日便抛在脑后了,扔到人堆里,是哪个都不晓得去。”

责初半个字没听进去,自顾说:“田妈,你再看看有什么可以收的,都一起收拾了吧,我先回去了。”

责初上楼,路过孔玟艾的新房,见她房门也没关,不自觉地就走到门口,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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