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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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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不知何时就落了雪,下到清晨临至也没有停。

屋里只责初一人醒着,被储定池紧紧搂在怀里,听他沉沉的呼吸声落在耳边。

责初稍稍往床边挪了一下身子,想从他怀里脱身出来,却不小心惊醒了他,又被一阵力道给搂紧了。

“去哪?”储定池在她身后警觉地问。

责初抽出一条手臂,半张脸埋进枕头里,说:“没去哪。”

“那睡吧。”储定池伏在她耳边,眼皮跟失了重量一样落下,抱着她含含糊糊地吐出几个字,“天还没亮,好困。”

“嗯。”

她整个人落在储定池怀里动弹不得,索性抛了叫人头痛的思考,放任自己闭眼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晌午边,责初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温度,她摸着被褥撑起身子,见储定池已经已经衣着体面地坐在她的小桌前批一叠公文。

储定池见她醒了,丢下手中的东西,起身摸到床边,眉眼带笑地凑到她面前问:“醒了,饿了没有?”

责初抬头对上他盈盈的目光,鼻尖蹭到一丝温热的呼吸,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他们昨日的亲密举动,冷不丁心跳加速,往后挪了挪身子跟他拉开距离。

储定池坏笑起来,趁她不备又欺上去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落下一个仓促的吻。

责初彻底被他惹得涨红了脸,往后一躲,看着他又惊又气。

“怎么这会儿害羞成这样。”储定池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怜爱,忍不住又搂过她,指尖绕着她发尾打转,克制着说,“你这样,我都不敢再亲你了。”

责初受不住与他耳鬓厮磨,双手用力推开他,低头摸到自己脸上的滚烫,更是心烦意乱起来,转身缩到被子里,不大耐烦地斜了他一眼说:“昨晚我们都喝了酒。”

“我没喝多。”储定池老实下来,直起身坐在床边看着她说,“你也知道是我对不对?”

责初脸上的潮红一下子褪不去,急得她直拿手背拍打脸颊,试图回避这个话题:“以后不能喝酒了,我额敏说的对,酒不是好东西。”

储定池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带到自己胸前,突然眉眼沉下来,郑重其事道:“你对我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对不对?你是会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责初被他抓得手上没了力气,挣脱无果只好抬眼直视他,刚想开口却又听他沙哑着嗓子说:“你同我讲实话,你不要再骗我。”

责初眼神一滞,认认真真地将他的话在心底默念了一遍,松软了语气同他说:“我没有办法对你的照顾视若无睹。”

储定池转嗔一笑,一用力又将她揽到身前抱住,带着喜悦的沉稳在她耳畔说:“你心里有我。”

责初垂着手,安分地任他这样抱着,许久才缓缓开口说:“我不知道。”

储定池贴在她肩头,指腹轻轻揉着她脑后软软的长发说:“你能不能别要走?”

责初觉得颈窝发痒,缩起脖子躲了一下,放低了声音说:“我该同你讲清楚,我不是没有感情不懂体会的人偶,你对我的好,对我家人的照顾我看在眼里不会无动于衷,但我不能忘记我额韵,忘记我们之间其实隔着我额韵的一条命,我不懂你的心,我其实害怕你。”

“你是在乎我的,不然你现在留下又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我吗?”储定池揉着她后脑勺的手穿过倾斜的长发探到她光滑的后颈,猝不及防地打断了她的陈述,“其实你想留下的对不对?如果你爱上我了,我无论如何都不要你离开。”

责初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袖子,沉默良久才说:“我只是不想你不好。”

另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讲出口,田妈突然敲门说:“小姐,小姐同姑爷起来了吗?孔十小姐家里来电话了。”

储定池缓缓松开她,起身走到衣架边,拿了件貂绒外套过来给她披上。责初掀开被褥,挪到床边踩进拖鞋里,跟门口的田妈说:“起来了,我下去接。”

储定池沉默地走到小桌前坐下,又顺手做起刚才未完的活。责初跟着田妈下楼,讲了没一会儿电话就踩着拖鞋小快步上来了。

储定池看她推门进来,就问:“什么事情?”

责初边纨上头发边同他说:“十律明日要回巷海了,那边学校的课程不好耽误,就差人打电话约我今日出去坐坐。”

“去哪里?我送你。”储定池说着,就起身要去拿自己的外套。

“不用了,不用了。”责初摆手叫住他说,“就在学校边的鹿滨咖啡座,你忙你的,我让司机开过去就好。”

储定池停住脚,顺势靠在边上的大理石落地柱上,顿时对公务有些懈怠起来,对着浴室里的责初抱怨说:“难得空闲,你却又只陪好友。”

责初忙着洗漱,含着一嘴泡沫不好说话,索性就没理,看着镜子认真刷牙。

储定池安静了一会儿,等她擦完脸才又在门外说道:“几点回来?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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