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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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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初走出浴室,一手解下头上的发绳说:“这哪说得准,你忙自己的事就好,不用管我。”

鹿滨咖啡座已经取下那块恶魔蛋糕的招牌,挂上了新的西点样式。责初推门进去,却见老位置上坐的不是孔由艾,而是孔战儒。

孔战儒见她愣在门口,怕她见到自己就转头要走,赶紧起身上去拉住她。

责初甩开他的手,负气道:“你三番两次搬十律出来骗我,就是看准了我会上当,好没意思。”

孔战儒按上门框说:“你先别走,我今天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是为十律而来。”

责初抬眼谨慎看他,孔战儒说:“或许你也知道,十律遇上了什么人。”

责初听他这样讲,心里不是滋味,扭过头有些心存芥蒂地说:“你去查了那人对不对?”

孔战儒义正言辞地说:“他招惹的是我妹妹,我当然要查。”

“所以查到我头上来了?”责初讥笑一声,扬起头冷生生地看着他说,“查到叶诵观是我的表哥,怕我利用十律牵制孔家是不是?你放心,我不屑你和陈迷那一套,也不愿跟你扯上什么关系。”

“你如今怎么会这样想我。”孔战儒脸色沉下来,坏脾气同以前一模一样冒上来,拦着她的去路说,“我查到那人的身份才知晓与你有关,可我从始至终没怀疑过你的为人和你对十律的真心,特意找你出来,不过是因为我对这个妹妹没有办法,想你作为挚友帮我去开导开导她。”

责初眉眼一松,看着他气急败坏觉着不像假话,思索再三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于是敛了愠色往里走:“别挡在门边了,叫人家不好做生意,既然是为了十律,过去坐下来好好说吧。”

孔战儒闭上眼,无奈地长舒一口气,跟着她到餐桌前落座,随手为她添了杯祁红。

“对不起。”责初突然说,“十律认识我表哥多少跟我有关系,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去劝她的。”

孔战儒眉眼低垂,手指摩挲着掌中的杯壁,劝慰她说:“当时怎么料得到将来,所以这事要来指责你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责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忧心忡忡道:“我这个表哥人是很优秀,但就像你查到的那样,他已然成家,实在不是十律该爱的人,但我请求一点,我表哥不是坏人,你不要对他下手,好不好?”

孔战儒拱着手,声音挟着几分薄怒说:“他有能耐,但不能说明他是好人,你要知道,这事不只是十律一厢情愿,他的生意多在顶荆,却无端端跟着在营广住了半月,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责初自觉理屈,但又顾着诵观,有些强词夺理道:“你别这样讲,感情的事旁人也不好轻易下定论。”

孔战儒说:“他人在营广,实话同你说,十律与这人的事在巷海的公子小姐间已经不是秘密,外面把她讲得难听,高高在上的孔家小小姐突然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笑,如果他是好人,如果他是真心对待十律,就不会叫她受这样的委屈。”

责初听闻,不言不语看向别处。

孔战儒见她沉默,一时觉得话有些过头,握着拳在嘴边咳了一声,态度诚恳道:“总之,你劝一劝她,她会听你的。”

“这我肯定会的。”责初说。

事已谈尽,又是陷入同从前如出一辙的沉默。孔战儒举杯将茶饮尽,起身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责初坐着未动,说,“你去忙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孔战儒也未再强求,点了点头就转身抬脚离去,责初坐在座位上,犹自望着合上的门扇发了会儿呆。

咖啡座里人渐渐多起来,责初坐了一会儿,受不住嘈杂,就起身离开,在门口拦了辆东洋车。

“夫人到哪里?”

“到督军府。”

她话音刚落,突然被面前停下来的一辆黑色汽车的鸣笛惊了一跳。

那车牌她不是没见过,还未等的及仔细思考,就见副座上款款下来的张穹。

“少夫人午好啊。”他腆着肚子,满面春风地走过来说,“少夫人可还记得下官?”

责初微微朝他点头,说:“张科员。”

张穹笑道:“今日令帅到府上做客,晓得少夫人在此同好友约会,特命下官来此接少夫人过去。”

责初知道来者不善,对他漏洞百出的谎话置之一笑,说:“张科员怕是弄错了吧?我午边出门的时候,令郯还在家中午睡呢,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到您府上做客了呢。”

张穹不慌不忙道:“才到了一会儿,这下正在家中的戏堂子里听戏呢,听得入了迷,不肯离席,才遣的下官过来。”

责初推脱说:“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过去打扰了,麻烦张科员回去同令郯讲一声,我明儿学校还有课,抽不出时间去陪他娱乐了。”

张穹背着手,似笑非笑地朝身后配枪的长随打了个手势。

责初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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