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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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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求得困难。

她沉默了半晌,抵抗不住,还是拿了。

六莹不想欠人情,没带钱在身,让他去韩家烟火支,他说什么也不去,还他花也不肯收。

于是便这样结识了。

六莹看着他褡膊的模样,道:“又被人打了?”说着挑了挑眉,有些不满:“你们行老也不管管,你没少孝敬他罢?”

魏留倒不甚在意:“还真没怎么孝敬。”

六莹讶然:“行老虽不管,但若是不容你,莫说换行,你断留不在京都。我家二伯早年吃了这亏,来东都后对此事十分看重。”

魏留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孝敬多便是同行打,孝敬少便是路人打。这不过是打的人不同罢,有什么区别。我可舍不得我的血汗钱。”

六莹真心实意竖了个拇指:“一毛不拔,全东都独一份。”说完有些感叹:“我都不知是积了什么业,能替你看财。”

对魏留来说,挨打是小事,钱财被抢才是大事。他神通广大,总能想办法替六莹找到许多偏冷药材,用来配药练术。报酬便是请六莹替他收着他的钱袋子。

这个交易太诱人,六莹可以永远避开一个烟火家女搜寻偏门药材别人的疑惑和怀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六莹没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需要药材,也不想问他,为何如此放心自己一陌生女子,握着他几近全部的钱财。

六莹吃不准他是否知道自己会幻术。她当年受诫韩诚,绝不在人前曝露自己所会秘术。即便秦宝哥、秦善哥和韩一云与自己所居一处,也只是知道自己不同寻常,有些厉害手法,但不知道自己会的是唐传幻术。

但魏留不一样,越接近他越是觉得这个人眼睛太精,脑子太灵。

魏留道:“你心里没财没色,不爱锦衣不爱珠饰,我的钱袋子安稳得很,你好生藏着便是。”

六莹见他攀着褡膊,问道:“今日不开业了?”

魏留环顾四周:“开,你转一圈,我就完了。不然攀着也麻烦。”

“行。”

于是两人就分头行动了,果不其然,六莹还没看完,他就卖完了,将空空如也的褡膊绑在腰间,同六莹在市井转。两人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换了去西边桑家瓦肆附近的市井瞧。

快到桑家瓦肆了,六莹和魏留肚饿,便找了个干净的脚店坐了,魏留道:“你是真不打算嫁人了?还好我时常离京寻货,许久回来一次,不然日日同你出来,你脊梁骨再硬,也非得戳烂了不可。”

六莹道:“那是最好,我多想奉道,二伯不让。”

魏留白她一眼:“真人才不收你,阴鸷压抑,铁石心肠。”

六莹抬眼瞧他,他赶紧换了一副脸皮,讨好地给六莹剥那散暂丢来的瓜果。

这时忽然吵了起来,一个布衣糙汉站在一户人家面前,骂道:“你若是不心虚,便让我进去瞧上一瞧会怎地?”

那妇人插着腰,因着身子有些富态了,便将那门堵了个严实,毫不客气的回骂过去,似是蜀人,带着浓重的蜀音:“你个龟儿,我说没得就是没得,不在就是不在,不晓得就是不晓得。你个龟儿还敢硬闯,官爷们丈人们,嫂嫂妹妹们,赶紧来瞧瞧这目无法纪的龟儿!”

六莹倒也听话,看了看那糙汉,对魏留道:“我识得。”

魏留望着她,她边看边说:“这人是个虫蚁人,却因着家里人做了王若酝外侄府内嬷嬷,便自觉跟王府扯上了关系,想去谋事做,去了又被打发了出来,回来了仍是跋扈,在桑家瓦肆待同行也不客气,好几次闹到了行老那里。我因着跟二叔去拜访行老,便知道些。”说完一笑:“你若是九十九行百晓生,我便是百戏最后一行。”

魏留自小在东都混迹,消息十分灵通。只是他嫌提瓶儿赚的太少,不然他一个人能撑起一家酒肆。

因着这妇人声音大,各家门口便站了人看。糙汉气极,指着那妇人:“行。”说完便拖了一男童来,年纪不大,梳着一个乱七八糟的双揪,糙汉手方才一碰,便大哭了起来,似是怕极了这糙汉。

糙汉拽着这男童的手,因他身量高,男童几乎要悬起来,哭得撕心裂肺。那拦门的妇人变了脸色,有些不知所措。不一会儿,屋内奔出来一个哭泣的妇人,瞧着那男童,那男童哭叫:“母亲,母亲……”

拦门的妇人长叹一声,也不拦了。糙汉一把放开男童,抓住那哭泣的妇人几个耳光:“你个贱妇,居然敢躲!”

那妇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反应不得,脸上还有些青紫,想必是挨打是常态了。众人见此,敢怒不敢言。

糙汉几步跨前,提了那妇人的头发便往回拖,那男童吓在地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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