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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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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进去。”牢头打开牢门,把一身着鲜艳锦袍的男子推了进去。

那人扒着牢门柱子喊道:“我冤枉啊!”

“老实点!”牢头刀鞘往柱子上猛拍,“你昨晚跟人喝酒争吵,今早人就死了。”

“我是被陷害的!”

“事情如何自会查明,若是被陷害,到时放了你便是。”牢头上完锁便走了。

有两个人站在牢房入口台阶上,见人已收押便往上走了出去。

踏出牢门后,其中一人第一句话就是,“穿得像个花里胡哨的公鸡。”

旁边那人笑了笑没说话。

“工部死了屯田、水部两个主事,你们锦衣卫自己查不行吗?”秦休说。快到汛期,正是工部这两个部门办事要紧的时候,河湖堤坝若被冲毁,良田必将被淹。

“他只是工部右侍郎的儿子,死的两个主事才九品,浪费,挂个名头就行了。”裴应阑的目的也不止于此,“反正要借用你,这件事正好拿来做个衔接。”

这时一名总旗跑了过来,和停下来的裴应阑耳语。

“我还有事,让门口的那个免费脚力送你去周府吧。”裴应阑听完后快步跟上前去,在秦休要自己推大门的时候,一边伸手把门推开一边下巴往大门外一个方向指去。

刑部大牢实在偏远,宇文若牵着马,站在一旁的大槐树底下,待秦休走过去后翻身上马,又伸手把秦休拉上马去,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见裴应阑眯着眼笑着目送,心中不是滋味得又把头转了回去。

把人送到后,宇文若问:“回六扇门是和捕快一起吗?”

看秦休转身前点了点头,宇文若隔着老远又看着秦休挤进人群,走上了台阶才翻身上马。

因着周府的老爷——工部侍郎周怀升在外监工巡查河堤已有月余,不在府内,独子周青又是个玩儿惯了的纨绔子弟,这下死了人,仵作没来,尸体还摆在门口没人挪动,周青就被关进大牢,所以周府外面围满了来看热闹的,还有些挑着担子摆在树下卖小玩意儿的,怕冲撞了人群,只好隔着一条街就下马走过去。

从人群钻出来,拦在前面的州府衙役把人放了进去,走上台阶就听到里面窦韩青一声:“先让府衙把人带走关押起来。”

一问才知道前去报案的人神色慌张,在连番质问下才哆哆嗦嗦地说是天没亮时在周青别院外的巷子里发现的尸体,知道这两人昨晚和周青一起喝酒,因看周青不顺眼,想着把尸体搬到周府门口再去报案能闹大点。捕快赶去报案人所说的地点时,那边已经车来人往,全是车辙印。

把人带走后,“锦衣卫不来个人盯梢看着吗?”窦韩青说。

秦休回:“官职太低,写的东西一式两份就行。”

大门正中前叠着两具尸体,在上面的尸体压在了下面尸体的头上,“王仵作还在刑部大牢收尸,过了午就能来。”秦休说完望了望天,应该也快了吧,蹲下来拍了拍趴在上面的那具尸体的肚子,空荡荡的,微微鼓起,裸露在外的皮肤已出现点点尸斑。

又等了半个时辰,仵作才来,太阳正晒着,围观的人群也都回家吃饭了,只有少数的人坐在旁边面摊上点了碗面接着看。

和泡在井里那具相比,这两具已经完全僵了,勉强分开叠在一起的尸体,翻过来,面上肿胀发绀,异常干净,但腮骨边还落有灰尘,沿着腮骨往后,有水流过把灰尘往下冲的痕迹。眼睛睁开凸起,掰看口鼻内有轻微血迹,指缝像是抓抠般填满了灰尘。

把尸体抬上去拉走后,又去了周府前厅。

周青的母亲一直在佛堂念经,府里事一概不问,问询一些情况以及服侍的侍女后就回了佛堂念经,只剩周青的妻子郑氏留在前厅,见人来了便拿着手帕捂住口鼻,“又想问什么呀。”

“昨晚确实是这两个人吗?”窦韩青问。

郑氏翻了个白眼,“怎么又问,是当然是,脸没看到,这不那两个人衣服都没换吗?进府里来找他的时候就是这么穿的。”

回到六扇门后,仵作验尸,得出这二人是酒后被人掌劈后脑勺敲晕后又被湿的帕子或纸盖住整张脸杀死的,指甲抠得也不是普通灰尘,而是带着黄泥的沙土。

去刑部和都府衙门各自的大牢提审周青和报案人,都有意外的收获。

刑部大牢。

周青死不承认叠在下面那人是王全,“不可能!我根本就没和王全喝酒。”

“那你怎么承认了那两人是和你喝酒的。”

“你们没问我名字,穿那衣服的明明是沈丘,衣服上还有不小心打翻的酱烧鸭汤汁,两人叠在一起,还是死人,我怎么可能去翻开辨认尸体!”

“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当然了,我只和水部的沈丘熟悉,他是续须的,这个画像一点胡须都不见,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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