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亲开始酗酒（1 / 3）

男人的自尊心，总是很脆弱的。当家庭收入的天平由男主高变成女主高的时候，好像男人心里总是莫名的不舒服。

自从何艳艳开始从养殖户转行，去做了集市小商贩，从刚开始的从别人那里拿货，卖完了给钱；后来渐渐的开始自己小投入，自己去批发市场上货，然后自己卖，收入渐渐比之前多了起来，虽然不太稳定，但是让何艳艳有了奔头，每天早上四点多钟，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五点基本就出发了，六点差不多已经到达了集市，她靠着自己的勤奋，在这个小集市上也渐渐占有了一席之地。

然而，自从何艳艳不养奶牛了，大力接过了养牛的接力棒。收奶的价格越来越低，周围养殖户越来越多，而且别人养的多，送奶送得也多，在竞争压力逐渐增大的情况下，大力的养殖收入变得越来越少，原本想扩大生产的他，现在觉得养奶牛已经难以维系了，于是他想着把奶牛卖了，换成养羊。因为羊单只价格低，能多养一些，而且羊的繁殖速度也比牛要快，他觉得养羊一定赚钱。于是在大儿子七岁、小女儿两岁时，大力果断的把牛都卖了，买了一群绵羊回来养。无论养什么，大力的初衷都是好的，他希望多赚一些钱，供孩子读书。因为大儿子王凯旋已经开始上小学了。

大力是个勤劳的人，无论他干什么，他好像都在和太阳抢时间。养羊和养牛不同，牛是圈羊，羊是放羊。所以大力不需要每天割草、铡草，煮水来喂牛了；他现在只需要每天上午放一次，下午放一次，等晚上羊群吃饱回家，他就可以休息了。当然，第二天继续，周而复始。然而，那是别人的养法，大力的养法是早上羊群要比别人家的养出门早，羊群要比别人家的羊群走的远，吃那些别人家的羊群到达不了的草，当然晚上羊群回来的也要比别人家的羊群晚，直到每个羊的肚子都是鼓鼓的，甚至是走路都颤悠悠的。

起初，大力的羊比较少，大概只有二三十只，但是到年底，一批母羊产仔了，有的下两个羊羔，有的下一个，总之一年到头羊群到了四五十只。大力不舍得卖，继续繁殖，渐渐的羊群成了规模，第二年冬天，就有七十只左右了。随着羊群数量变多了，大力渐渐需要帮手了。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二丫不仅是穷人家的孩子，更是一个重男轻女家的孩子，她比别人家的孩子更懂事。自从哥哥上学了，只有四五岁得她，已经开始力所能及的帮大人做家务 了。

二丫五岁的时候，在妈妈做饭的时候，她能帮妈妈削土豆皮，她不会用刀子，也没有土豆渣子，她就用勺子的边缘刮；妈妈炒菜的时候，她能帮妈妈烧火了，那时候烧的是玉米杆，冬天的玉米杆是从收割后大地里拉回来的，有点干的玉米杆她能用脚折断，添进大锅底下的火堂里，有点是青的、是冻的，她用腿折不动的用脚踩，用脚踩不断的，她就把她剩下，等待大人帮忙；当爸爸每天中午放羊回家了，她会帮爸爸开大门，然后留一个小窄门缝，让羊群一个一个大过，这样她就能帮爸爸数羊了，五岁的她能查到一百不会错了；家里吃饭的时候，她帮忙放桌子，摆碗筷，吃完饭她帮忙洗碗。。。。。。总之，小小的她在家里努力的做着贡献，因为从记事起，她能感觉到父母喜欢哥哥更多一些，每次吃饭，只要家里有肉，妈妈一定多给哥哥夹几块，她也知道自己的超生的，也听哥哥讲了因为超生的事情，爸妈没了工作，从此家庭收入也不如从前了等等这些，总之，好像在告诉二丫，都是因为你，我们才没钱了，爸爸才去养牛放羊之类的话。

自从大力开始放羊，不知道是每天累了的缘故，还是有空闲了，亦或是觉得空虚了，每天晚饭的时候，他都会让二丫去小卖铺给他买酒，有时候是散装的酒，打几两回来，有时候是瓶装的酒，就是那种小烧，价格不贵，但是酒比较烈。起初家人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大力喝酒后，都会变得很絮叨，喝得越多越絮叨。后来，大力渐渐开始酗酒了，酒越喝越多，脾气越喝越大，酒后失德的情况越来越多。

何艳艳现在除了定期赶集，为了增加收入，她还在一个固定市场租了摊位，赶集下来，她就去固定摊位摆摊，总之为了这个家，她在努力奔波，每天早出晚归，陪伴孩子都时间也越来越少。每天孩子没起来，她就出门了；等天黑了，六七点钟，她就推着自行车回来了，吃完饭，收拾完，就早早的睡了。因为每天如此，早上她没时间做饭，自己吃个鸡蛋就出门；中午她不在家，等大力放羊回来也没力气做饭了，所以二丫渐渐的开始学着妈妈的样子给爸爸和哥哥做午饭，因为哥哥小学是村里的小学，每天中午放学都要回家吃饭的；晚上一般都是等妈妈回来做，因为妈妈出门赚钱，要是赚得多的时候，妈妈会买一些好吃的，比如一些副食、熟食，孩子们最爱吃的就是猪头肉，当然有时也会买一些水果。

二丫中午做饭，起初她太小，不敢用煤气罐，所以她自己学着用大锅炒菜。自己做饭，自己烧火，今天炖个土豆块，明天炖个茄子什么的，没有什么菜谱，她也没吃过什么好菜，只是学着妈妈的样子炒几下，添点汤，放点调料什么的。而父亲和哥哥也没有啥挑的，就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