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亲开始酗酒（2 / 3）

熟了就行。就这样，二丫每天中午都会做饭，渐渐的她学会了蒸馒头、蒸花卷，炒青菜等，手艺比以前长进了不少。但是这期间，她也没少挨说。

有一次，她做菜的时候，要自己添柴火，她怕锅里的菜糊了，于是快速的折断玉米杆着急往灶坑里添，可是玉米杆太长了，将放在窗台上的酱油瓶子给碰到地上了，碎了一地玻璃碴子，酱油也崩的到处都是。她戴个手套，继续烧火，做饭，没空收拾。等她把菜都放进锅里，添好汤汁，然后要收拾的时候，爸爸大力回来了。看见满地狼藉的一幕，呵斥道：“瞅瞅你，干点活就要工钱，长前眼没后眼。”爸爸不心疼孩子，也没问二丫有没有扎到手，更没有帮他收拾。训斥完，大力就走出了厨房。

还有一次是吃完饭，捡桌子刷碗。因为爸爸妈妈都在外面忙了一天了，都累了，吃完饭就都躺在炕上休息，哥哥写作业。二丫就习惯性的开始收拾桌子，因为爸爸喝酒用的玻璃杯，二丫就把玻璃杯要放在小碗里，一起拿走。二丫捡桌子的时候，她是有技巧的，都是盘子里面摞二大碗，二碗里面摞小碗，小碗里面放杯子。这样，差不多一次就把空碗收走了。但是这次，可能是手上有油没拿住，啪嚓，玻璃杯掉地上了，摔了稀碎。二丫知道又要挨骂了，站在原地。果然“你瞅瞅你，捡个桌子都整不明白，又打碎一个杯子，都打几个了，咱家玻璃杯都快让你打没了。”爸爸又呵斥二丫。二丫确实是个心灵手不巧的女孩，也确实她干活是经常性的出现这种状况，家里的杯子、碗、瓶子什么的，只要是摔碎的，基本都是在二丫的手上碎的，所以爸爸妈妈也经常会因为这事说二丫。

但比起挨说，让二丫更痛心的是父母争吵不断，甚至到动手的程度。

有一次爸爸放羊回来，让二丫在数一数羊群个数，因为白天的时候，两家羊群相遇，跑散了，有的羊好像混到别人家羊群了，虽然爸爸给大多数都羊都取了名字，基本也都认识，但是偶然少了一个半个，他是无法发现的，只能通过二丫数数，来确定个数。所以回来后，第一遍二丫数，羊群是65个，那就是少了两个；第二遍，把羊群赶出去再数，第二遍是66个，那就是少了一个；因为两次不一样，又要数第三遍，第三遍是66个，那就基本可以确定丢了一只羊。所以爸爸就到邻居老许家去找。但是去了人家的羊群发现，别人家的羊群里好像没有他的羊，他怀疑可能人家把羊给藏起来了，找人家一顿吼：“三郎，我可跟你说，要是我家羊混你家羊群了，你可得还给我，你要不给我，你看着，我要是在你家找到了我家养，我宰了你家羊。”

许三郎：“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咋就说是你家羊跑我家了呢，没准你自己放丢了呢。况且我家羊有记号，你看看，要是没有记号，那就是你家羊，你随便找。”

大力又找了三遍，确实没有。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对，就应该是混他们家羊群了，但是确实没找到，也没法继续闹了。大力回家后，越想越生气，自己一个人喝起酒来。

王凯旋和二丫都知道爸爸丢了羊，心情不好，谁也不敢说话，这天晚上妈妈很晚没回来，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爸爸自己喝了一小瓶白酒，有点上头了，倒在炕上。

终于，妈妈何艳艳推开门，回来了。两个孩子扑过去：“妈，你回来啦。”但是妈妈的心情好像也不好，把孩子推开，换了衣服，就去厨房了。两个孩子都不敢说什么，站在一边。

“傻子，你回来啦！”大力在炕上躺着喊着。“我就说你别把哥哥兄弟、姐和妹太当回事，你把他们当亲人，谁把你当亲人啊？！”大力又开始絮叨这事了，就是上次向何艳艳四姐借钱被拒后，大力总觉得何艳艳一心一意帮四姐带孩子，结果借二百块钱都没借回来。每次喝酒后，都会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然后反复的絮叨，全家人都感觉烦，却没人敢吱声。

“别跟我叨叨，我一天没白天没晚上的干活，晚上回来还得给你做饭，你叨叨啥？”何艳艳也反驳道。

“你给我做啥了？我让你买点干豆腐拌点凉菜，你都能忘了，你给我切一堆白菜丝糊弄我？你一天天的把我当人了吗？回家就弄点猪食对付我？”大力觉得媳妇对他太不上心了，每天做饭都是对付的。

“我买了，今天买了，给你塞（sei）”方言，意思是说，让你吃，但是不太好听的说法。

“你别给我塞，你爱给谁给谁，我们不吃你买那玩意！”大力说着，从炕上起身，来到厨房，从何艳艳手里抢过塑料袋，顺手扔到门外。“给狗吃，别给我们吃！”大力更加生气了。

“爱吃不吃，我喂狗，还给我要摇尾巴呢！给你吃，你天天骂我。”何艳艳继续和大力斗嘴。其实他们这样的争吵是经常的，但是今天愈演愈烈了。

大力本来扔完东西，又回炕上躺着了，他有点晕了。但是听何艳艳说他不如狗，他气炸了，借着酒劲起身，抽出腰间的裤腰带，对折一下，奔着厨房就去了。何艳艳因为大力把东西扔了，正杵在厨房的墙角，生闷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