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2 / 3）

手：“都打起精神来，阿扎尔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们，这点小挫折都畏惧得要死要活，以后几年都做不出什么成果的时候你们岂不是要从净善宫门口跳下去。”

……

我委婉地提醒：“老师，孩子们看上去真的要哭了。”

“虽然话重了些，但现在教令院内确实是这样。”阿法芙将茶杯放回几案上，看着缩成一团的学生们无奈摊手；“大部分的学者畏惧阿扎尔的权势选择同流合污，剩下不愿合作的永远都出不了头。如果你们决定留下来，以后的路会辛苦很多。”

阿法芙可以为了自己的学术地位向弟子们隐瞒这点，但她还是说了出来，让学生们自己选择。

自然，这话也是说给我听的，不然这四个年轻人未必有机会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的老师性格温柔，但没有任何一位诃般荼的评选是凭借好性子选上的。

茶叶的香气在唇齿间回荡，阿扎尔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给阿法芙一个警告这么简单。

知论派的里法特和素论派的维克拉姆是眼下最热门的下一任大掌书候选，皆不是明论派出身。倘若此时悉般多摩学院得到了强力的外援稳坐大掌书之位，那么“知识”与“秩序”就都在素论派手里了。

作为大贤者，阿扎尔绝不会想看见这样一家独大的场面。

我笑着摇了摇铃，唤来了助理让他带着学生们出去转两圈，接下来的话题可不是年轻人们该知晓的。

“好了，孩子们都出去了，我们来聊一聊一些成年人该谈论的话题吧。”阿法芙拍手，突然从袖口里抽出一张打赌协议，“好孩子，你不会想看见老师输给娜扎法琳的吧。”

话题跳转得过□□捷，仿佛一条暮云角鲀刚被钓起来还未在餐桌上发光发热便立刻被扔进嗷嗷待□□的鱼池里。

“与其让阿扎尔那个老榆皮使出美男计，倒不如我们先发制人。”说着，阿法芙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一张巨长无比的名单，提起卷头，卷尾还在她脚边堆叠了好几折。

“只要动作够快，不论大贤者找了谁，我们都有理由拒绝。”阿法芙信誓旦旦，仿佛已经看见了大贤者屡屡受挫的未来。

我面无表情地说出她内心真实想法：“您是想看见阿扎尔计划失败，还是不想输给生论派的娜扎法琳导师。”

我的导师阿法芙，她哪里都非常好，只是一遇上娜扎法琳就变得争强好胜，其中的恩怨纠葛，大概要追溯到二十多年以前的学生时代。

“那不重要，阿扎尔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娘费心劳神，”阿法芙冷笑，对老榆皮不屑一顾，在她的人生里，只有娜扎法琳那个女人才配同她一较高下。

“娜扎法琳的大弟子去年结婚，今年小孩都生出来了，”导师说话阴恻恻的，像是森林里要吃小孩的坏巫婆：“那个女人每次见到我都在夸小孩多么多么可爱，三句离不开那个大宝贝小心肝。”

说着她神色一变，痛心疾首：“而我门下这么多学生，到现在一个结婚的都没有。大好时光怎么能消磨在实验室里，多出去走走，参加参加社交活动啊。”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悟了。什么阿扎尔，什么阴谋诡计，都不及导师在娜扎法琳面前失了面子重要。学术成果倒是其次，第三代连影子都见不着才是罪重要的。

于是我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老师，歧视出身是不对的，您要是真喜欢小孩子，大可从健康之家领养一个嘛。”

仔细想了想，委婉地举了个例子：“就像赛诺也是被居勒什贤者收养那样……”

看着老师铁青的脸色，我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我听说提纳里那小子好像对你很有意思，”老师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眼发亮：“把他泡到手，不管后面甩不甩了他，都是我们赢。”

阿法芙仰天长笑：“生论派的天才就要载在素论派的手上了哈哈哈哈哈。”

“不可以，”我老实回答：“我舍不得。”

笑声截然而止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阿法芙大喘一口气，扭头问自己的学生：“什么叫舍不得，你不会被她们家狐狸给拱了吧。”

“那暂时还没有，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老师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咬牙切齿：“提纳里那小子居然在这样的美貌下都无动于衷？”

她气得捏紧了拳头，倘若提纳里本人在她眼前，少说也得挨上两下。

为了避免老师明日一大早杀到化城郭闹出不该存在的笑话，我还是尽心尽力地解释：“我们本来就不是您想的那样，只是合得来的朋友。”

“朋友？”老师语气古怪地嘲讽一声：“朋友可不会专程来问我要你的档案，孩子。”

阿法芙好像明白了什么，“不仅是提纳里，艾尔海森也从我这里拿走过一份你的档案。不仅是档案，还有你从入学以来的各种照片和资料。”

她啧了一声：“艾尔海森还说什么虚空数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