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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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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我待,好事往往事与愿违,两个月之后,枫丹传来噩耗:开阳遇刺,危在旦夕,枫丹以水神眷属逃逸为理由,不仅要求璃月交出洛蒂娅,还要让枫丹军队进驻翘英庄、沉玉谷一带。

——简直欺人太甚。

不提那位纯水精灵与帝君定下的契约,单就痴人说梦地想占有璃月国土一事,便足以让这些愚蠢的贵族把脑袋吊在白露宫门口的绞刑架上千万次。

事出突然,且蹊跷无比,除却愤怒,我也开始疑惑,为什么事情如此严重,却没有从枫丹的盟友那里收到任何信息。

就好像,有人刻意蒙住了我的“眼睛”一样。

出于谨慎考虑,我翻找了今年的所有信件,往年每次的社交季开始时,作为盟友的罗彻斯特和斯图切尔夫人都会因为礼节寄来几封邀请函,但今年的邀请函上,末尾书写的不是熟悉的老罗彻斯特的名字,而是奥诺雷·罗彻斯特。

但,没有家主印章,函书末尾盖着的,是奥诺雷·罗彻斯特的私印。

在贵族礼仪尤为严苛的枫丹,出现这样的情况,很难不让我联想到篡位夺权一事,毕竟,若是家主易位,我不可能收不到消息;若说老罗勒想培养儿子上位,函书上又为何没有他自己的印章。

眼下我唯一能推理出的,便是罗彻斯特家权、位相易,但好消息是,盟友赫狄特·罗彻斯特尚在人世,这意味着情报链还没有完全断裂。

整理一下信件,正欲将它们再度封存时,却发现这些信寄来的时间不对。

以往的邀请函,会在社交季的前一个月寄出,若收件方是女性,会另附一张礼服元素的服装规范表。但今年的邀请函寄来得太早了,初夏才是社交季最热闹的时候,但第一封信件寄来的时间却是三月。

——正是我来到须弥的时间。

我又将信件全部翻出来,试图从信纸的材质,香气、字体的笔锋、信戳的压陷程度中找出些蛛丝马迹,以此来模拟寄件人写信时的心理活动。

奥诺雷·罗彻斯特,我对他并不怎么了解,毕竟我离开枫丹也有十年之久,同他也没什么交集,只同他的父亲达成过合作,对他算得上一无所知。

只希望,他不要参与到这些事情中去。了断故友血脉,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隔着千万里之遥,凝光的形象投影在我的办公桌前。在拿到虚空的数据库之后,舳舻也进行了进一步升级,通过层岩巨渊上搭建的基站,完全可以实现时时互通。

即便投射过来的是虚影,我却依旧能看得出来凝光那被气到七窍生烟的样子。

枫丹的挑衅,可以说是真真切切地将璃月的脸皮放在脚底下踩,做为当下的掌权者,凝光不生气我都要感叹她是不是倚岩殿门口的香炉成精。

“摇光星,想必枫丹事变一事你已知晓,不知你有何看法。”凝光背后,留驻璃月的玉衡和天枢沉默不语,想来已经充分交换过意见。

“开阳敷衍塞责,若他不成,换人便是。”我双手交叠托住下巴,“归根结底,症结不在此,要我说,直接打便是。”

“千岩军已经入驻璃月与枫丹交接的边境,”刻晴向前踏出一步:“自五百年前漆黑兽潮的后续影响后,璃月已有大约三百多年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战事,若要起兵,需从长计议才行。”

“何须如此麻烦,”我打断她的话,“白露宫下藏着整个枫丹的水利循环系统,只要下手够狠,做得够干净,杀光一城人,也并不是多困难的事。”

刻晴哑然,她还从没想过下毒这种听起来就不大光彩的事情。

“摇光,我当然不介意你毒杀一城人,但那无济于事,”凝光打断我们:“开阳生死未卜,枫丹的情况比我们想得要严重。”

“贵族和商会前所未有地联合起来抵制新币的推行,我们试图联系几位公爵,但被毫不客气地拒绝,我怀疑贵族们沆瀣一气,想要以新币的抵制来兑换更多的黄金。”

“不要怀疑,”我纠正凝光的说法“贵族们本就朋比为奸,他们的利益阶层是统一的,只要贵族首领不点头,再找多少侯爵、伯爵都是在浪费时间。”

“打听打听几位公爵家眷的近况,有时候,不能光在掌权者身上下功夫。”

话已经提醒到这里,凝光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别有用意地留下一句:“记住你的位置,摇光。”便毫不留情地掐断了通讯。

我的位置么,摇光星,七星中少有的武星,又称破军。若有必要,冲锋陷阵孤军深入,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抛却自身安危亦在所不辞。

作为七星之一,自是要为璃月赴汤蹈火的。我会去枫丹,但不是现在,至少,在凝光无计可施之前,我不会离开须弥。

不仅是为了大计,也是为了——纳西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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