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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有酒,樱林诗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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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画舫,刚落座要与人说话,鼓响忽然三声!震耳欲聋,一时间以为画舫上人都在跺这甲板!到处去寻,哪想,是五皇子。

甲板上有个小台子,台上有面大圆鼓。他正吭哧吭哧,敲得欢。

刘渊疾步,冲上去一夺,两掏——把这鼓棒抢下来了,一折为二。

眉峰倒立,怒蹬。

刘能多全身一抖,从台上咻得一下溜走了。再看见他时,他已突然站在了赵文芝身后。

这一插曲显然不是正题,人们皆只当无事发生过,继续闲聊,候等晚宴开席。

岸边有花树,风拂过人面时带香,清清爽爽,是最宜人的温度。芸湘不知何时走了,赵文芝便移到她椅上去坐。温昭柔与赵文芝,曲蕾闲聊,郗婉妍冷不丁插几嘴。五皇子便矗在她们椅背后,倒也不扎眼,安安静静的,一直在扣手玩。刘洵路过这边时丢给他个石榴,他手里得了石榴,又默不作声地扣那石榴玩。

"温姑娘。"

人群里坐着,忽然被叫了一声。温昭柔寻着那声音的来处缓缓站起。

远远含笑看着她的,竟是正坐在最高位上的太子。

他微眯着笑眼:

"我们想起一起诗兴,又不便自拟题。温姑娘,不如你来与我们寻个感觉。寻的好的,有赏的。”

实在突然,她心神一震,幸而湖岸边,花雨阵阵。未敢加以思索,话语即刻脱了嘴:"臣女,见湖岸花容盛烂。若依樱花为意下酒,可否是情趣呢?"

幸好,太子点头,赞许的目光安抚她坐下。而太子命人拟的题,其他人自然纷纷赞成。

温昭柔坐下了。曲蕾高兴地捏一捏她的手。

小厮为各位爷斟着酒,刘锦峪在席间向刘洵举杯:"六弟,此回逃不掉的,你也要参加啊。"

刘洵轻轻摆了摆手,道:"皇兄,你知道我的。酒酣俗人罢了,哪里有这份才情。这樱花的翩翩意境之美,不比那看见摸着的美人,我是一字也酝酿不来的。"

刘锦峪听了哈哈大笑:"也罢,不便勉强于你。"

刘洵看见路云礼滴酒未沾,便问他:"路云礼,怎么不饮,可是紧张了?"

路云礼自小就未见过酒。六皇子这么问他,他并非紧张,但也不愿露出自己不善饮酒,只好闷声喝了眼前的一杯,道:"敬六皇子。"

这杯下肚,他脸上很快泛了红,明显的酒量不行,刘洵撑腿看着他笑,便对他的酒量有了一个估量。

见他饮尽,安慰他道:"喝一喝吧,也助诗兴。左右都需以饮酒助兴,我想你不会不需要。"

若这宴上诸位都饮了酒,他一杯不饮是显得不恰当。路云礼思忖至此,顿了顿,举起杯又想敬谢六皇子——

却被刘洵抬手在空中摁住:"这杯就不用了。"

"如何?"刘锦峪此时意气风发,已然按耐不住了诗兴:"便由我先来为大家赋诗一首?"

刘渊抬手请他:"这诗是难想的。太子有了想法,便念吧。"

刘锦峪清一清嗓子,微眯起眼睛,鼻尖翕动,指间夹着一觚酒。这表情不像还在座上,是已置身于花林中了……

【湖镜空照影,杨柳相伏依。

云树绕堤傍,娇红赛烈阳。】

一诗吟罢,刘洵首先大拍着手叫好:"皇兄如今的文采绝胜过当年得父皇称赞之时,愈发精进了。"

刘锦峪抖擞了身上的精气神,脸上是看不尽的得意。

他就好听这个六弟夸人,字字诚恳,从不夸大的,能听出是肺腑之言:"哈哈,六弟你夸得可不好,仔细叫父皇听见。"

刘洵只笑。一面说一面摆手,是在多余这刘锦峪的谦虚:"皇兄,只可惜父皇不在此处。你大可将此诗给父皇看过,定不会错的。"

刘锦峪通身畅快了。转念笑道:"路云礼,也该你了。在作诗这一处,我总不能抢了你这——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的风头啊!哈哈——"

路云礼额上冒了些汗,想不透自己是该作诗,还是不作了。今日他一站出,太子爷便夸捧他。可那夸捧,你听出不甚真心的,好似是将别人常常赋予他的些个好词揉在了一起后一股脑地丢过来,丢过来……是发泄般,丢得他措手不及。

刘渊幽幽飘入了一句:"这人打仗,是须做足气势。可兵戎相接,太早分出胜负,还没阵前的鼓打得有响,也不好看。"

在座的诸人脑袋都嗡嗡的,抿两口酒,纷纷看向刘洵是什么反应。这时仿佛都有了默契,一并交付给他某种信任,本该肩负起歪曲这种字字锥心的话的责任。

可是不等刘洵说话,五皇子腾得站起来了:"我打!我来打!我打得最响!"说着,便甩开桌椅要朝大鼓冲去!

——许多人被惊吓住了。刘洵笑呵呵地走过去将他摁住,问他想不想再和赵姑娘坐一桌。五皇子两脸一红,一下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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