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有诗有酒,樱林诗会(2 / 3)

加入书签

着头坐下了。

场面已经够乱,路云礼此时也不遑再推让,作辑道:"臣也赋一赋雅兴,即兴作诗一首。劳诸位赏脸。"

只见他执觚起势,念道:

【夭娇朵折柳,情天碧江月。

灵犀呼梦蝶,卿云落启蛰。】

“真美啊,”

温昭柔看过去,是赵文芝在她耳边小声地呢喃。与温昭柔对上了眼睛,她马上俯下身来小声问:“你觉得呢?”

温昭柔正在看路云礼。少年一袭水蓝长衫,气质清逸,通身文人的气派,却没有一分老学究身上的沉古。眉眼间,只见得蓬勃的肆意潇洒。

她点点头:“我也喜欢这个。”

忽然,她觉到头顶一道不善的目光。回头一看,不免笑了。她和赵文芝眨一眨眼,往她头顶看去——赵文芝一回头,正对上了刘能多气鼓鼓的一张脸。

赵文芝叹气,扭回头,脸上却也有了笑意。

听罢这一首,听客皆怔住。第一反应已不在路云礼,而是落到太子身上了。

刘锦峪觉不出个明确的好坏。他自觉自己那首也不差。可列坐下若有若无的目光多少慌乱了他,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夸赞的:

"好啊。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

太子自是不该输的。虽说对弈的是状元,那也是不该输的。挨着太子的宾客,也在思忖着该说些什么,囫囵过这一局。莫要让他们再较个没完了。

可是刘锦峪绝不会容许今日被落入与路云礼旗鼓相当的残局中去的。早在路云礼的风头弥漫盛安城,那时刘锦峪便想得很明白。今日若聚,众人都在,定要抓住机会踩他示威。

他这话赶着话便来了:"方才那首随口吟来,粗涩结尾,确是配不上云礼的诗。待我马上再吟一首来。"

……

满桌皆静默了。太子要吟诗,无人敢语,就待太子能吟出诗。

刘锦峪说吟诗,可眼睛黏着青觚里的水波发呆,看上去倒像把心思完全都抛出了船外、游入了挽月湖、彻底沉了水底的……他也想不清楚这时自己正在想什么。本想随便捕些灵感便吟一首,可放空捕捉这么久了,还是脑袋空空。他暗怨倒霉,难道今日真就要在这破船上丢了威严。

而此时,最盼着太子能作出诗,也最害怕太子就此作不出诗了的,一定是路云礼了。他只恨当时情况急危,自己来不及另想一首。

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太子殿下的专注力似乎还没有从湖底捞上来。

路云礼的呼吸也渐渐变得重了。

——六皇子忽然起身。他默然走到了太子的身边,俯身和他耳语几句,又托壶为太子斟了杯酒。

待他再回去,神色一如往常的坦然。而太子再一次动了那酒壶……神情却有一瞬的愣色,他左看右看,擦了下桌子,便又将酒壶放回去了。

"咳,"

太子再次轻咳,座下人皆知道这是第三首诗要来了,全部正襟危坐,揪起耳朵——

【香陵一梦,花影重重,抟粉绒绒卿鸳鸯。醉里朦胧,已绽深丛,出门添味脂粉香。】

……!

顿一顿,却是路云礼先站了起来,正言作辑道:"殿下文采斐然,臣今日受教。"

刘渊也主动站起来,对刘锦峪道:"皇弟,大哥说句公道话。你二人难分伯仲,如此看来,皆是一手的好文采。再作下去,也还是分不出胜负的。"

刘锦峪僵着脸,看着台下,点了一点头。

座下宾客,这才如获释了般,敢于如潮如涌、铺天盖地向太子殿下尽献惊艳溢美之辞:什么文采风流,才华横溢,惊绝艳艳,妙笔生花……每有一个新词献进他的心里,刘锦峪便觉着,这座下的椅子虽然模样上未变,但分明比旁边人又高了一点了。夸捧得他心里浮泛得激昂,坐不住,又不好意思默然全收,这样显得他颇没有水准。听得已无新词可听时,他谦虚道:

"并非是我的学问好。云礼兄,乃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百年难得一见——我能与他平分秋色,只因为他还未拿出他的本领罢了。哈哈,云礼,莫要怪我点出你,也莫要藏者掖着,只管放掉你的收敛——"

刘锦峪首先在"连中三元的状元"几字上加重了读音。到最后一句时,又狠狠强调了"再"这一字。

这一番话,不是为夸奖路云礼来的,也不是单纯为着自谦来的——他私认为,是完全地展现出了一位优胜者对失败者的风度。

路云礼颇为头痛地:"太子殿下谬赞了,臣,已然竭尽全力……臣今日,"

刘洵忽然惊诧一句打断二人:"这壶里的酒呢?"

众人望过去,正见刘洵望到另一处——五皇子刘能多!不知何时抱了酒壶坐回到自己位上了。

只见他双手举高,煞有其事,端起一觚,已是面色潮红,眼里迷离,可嘴里仍念着:"吾兄,我喝完这一杯,此外要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