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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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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本是一句奉承话,不料引来了更长的沉默,干瘪瘪地笑了两声,忙道:“外头湿冷,各位贵人先进来坐阵子,小的已泡好了茶......”

总不能一直站在雨里,白尚书一把握住身旁娘子颤抖的手,跨上檐下,经过白明霁身旁时,讽刺地道,“我白之鹤何德何能,竟让你如此费心。”

白明霁面色不动。

她没料到今夜会遇上这两人。

上辈子是翌日早晨,白尚书才把人带到了白府,那时她已拿到了白太后为他和孟挽的赐婚,这位姨娘自然被拦在了门外。

原来半夜就把人接进城了。

感情确实好。

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八成以为她是特意这里堵他们。

那她倒歪打正着,白白捡了个便宜。

一旁的晏长陵头上压着斗笠,白之鹤心情不大好,没认出来,匆匆与边上的岳梁打了声招呼,先带阮姨娘进了屋。

余下几人还是没动。

岳梁脖子轻扭,往白明霁的方向瞟了一眼,白明霁正安静地盯着跟前的雨雾,情绪似乎并没有什么波动。

适才见她移步过去,便知两人已经见过面了。

无论如何,夫君归了家,是好事。

他那一眼瞟过去,身边的小厮兼马夫也趁机瞟了他一眼。

前几日的一道传言,沸沸扬扬。

起因是白家三娘子喜欢主子,见其与白家大娘子走得近,加之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传闻,说晏长陵这一趟多半回不来了,一时冲动,借白大娘子回娘家的功夫,竟跪在她跟前,求她把主子让出来。

这样的歪理,亏她能说得出来。

主子是能让的?

让了,她就能得到?

谁能想到,大娘子的回答更是石破天惊,她道:“你拿什么与我争?”

就因为这句话,主子遭受了无妄之灾。

被晏长陵的两个损友使了暗招,虽早早被主子识破,人没什么大碍,但这般欺负人,怎么也要讨个说法。

谁知主子不仅没恼,还轻松把人放了回去。

事后自己曾为他打抱不平,“主子真冤枉。”

主子却反问他:“我有何冤?”

那时他才明白。

白家大娘子与主子先前早有了交情,这半年来频繁接触,人只要有心,谁不会乱跳几下?墙角光秃秃地摆在那里,也没有人守着,不撬白不撬啊。

谁知道......

先前不知道那人是谁,如今知道了。

晏世子。

人家的正主儿夫君回来了,还有主子什么事......

雨夜里,几人各自怀着心思,暗厢里使劲发芽,横竖隔着肚皮,旁人也看不出来自己在想什么。

屋内倒是传来了一阵高高低低的说话声。

雨太大,听不清。

没过多久,一人走了出来。

是适才白尚书领进去的那位娘子,脚步踟蹰,缓缓走到白明霁跟前,低着头卑微地道:“大姑娘,奴,奴有话对您说。”

白明霁转头,这才好好打量她。

瞧来这些年白尚书并没有对她弃之不顾。

将养得很好。

三十多岁的年纪,站在自己面前,反而她瞧上去更像一位娇娇女。

想起母亲曾经说过一句:“撒娇的女人命好,我又何尝不知,可为娘觉得恶心。”

白明霁没看她,“阮娘子请便。”

边上还有两大两小杵着,说话怎么也不方便,阮姨娘左右瞧了一眼,岳梁会意退到了一边的屋角,晏长陵与他背道而行,去了另一边的屋角。

回避了又没回避。

得亏雨大,说话声倒是听不见。

阮姨娘想了半天的措词,软软开了口,“娘子,奴是真心想要补偿。”

白明霁疑惑:“补偿?”

知道这位大娘子的厉害,阮姨娘不敢与她对视,只管低头说情,“奴与您父亲实乃不易,这些年能让步的咱们都让了,这回我瞧您父亲都生了白发,再过两年,也到四十了......”

白明霁觉得好笑,“生老病死,父亲老了莫不成也是我的过错了,我真是好大的本事。”还有,“阮娘子与父亲的不易,何故扯上我?”

阮姨娘默了一阵,摊明了道:“我知道娘子心里恨我,说到底是奴对不起夫人,得知夫人归仙,奴也很伤心。”

白明霁对她张口就来的谎言,报之一笑。

杖期刚过,便迫不及待地来了。

只怕早就烧高香了。

“你是对不起我母亲,若想磕头,大可上白家的陵墓,磕便是。”

“奴定会抽个日子,前去墓前请罪,祈求夫人原谅。”阮姨娘怯怯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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