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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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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娘子如何才能消气?”

“我消不消气,与阮娘子有碍?”

见她装傻,阮姨娘急了,“当年奴对夫人对娘子,可算掏心掏肺了,就因为一件事,娘子为何就不能饶过奴呢......”

“一件,阮娘子还想要几件?”

阮姨娘一怔,“奴不是那个意思,奴是觉得娘子要惩罚奴,这么多年也该是个头了,我是猪油蒙了心,做了一辈子的好人,想着无论如何是我和您父亲亏欠了夫人,当忍的都忍下,临到头了鬼迷心窍干了那糊涂事,可说到底,那碗药夫人也没过嘴,娘子又何必这般逮着奴不放......”

她一口一句,她和父亲。

母亲竟成了个局外人。

想到母亲当初下定决心与她相处,亲手做了点心给她送过去 ,结果却听到二人在屋里盘算,如何瞒着她将阮姨娘抬为平妻时,心里得多崩溃。

白明霁眉目间浸了点凉意,“阮娘子说笑了,我何时绊住你了?”

阮姨娘绝望了,索性直接问她:“那份罪状还在娘子手里了吧?奴求娘子,给奴一条生路,这事说到底,也有娘子的成算在里头,若不是娘子在旁那般相激,我,我又怎会做成那等傻事?”

两年前,她白大娘子在及笄礼上大放光彩,得了白太后的青眼,气势一时如日中天,她心头便一直悬着,怕她母女二人仗势欺人,果不其然很快听到了风声,说夫人打算逼着老爷休了她,她脑子一热,犯下了一辈子都在后悔的事,等她反应过去,想去拿回那碗药,刚到屋里便被白明霁抓了个正着,与此同时那副埋在树底下的药渣也被翻了出来,送到了老夫人跟前。

要么报官,她入狱。

要么认罪,离开白府。

白家在京城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可能真闹到公堂上,最后老夫人拍板,让她写了一份罪状书交给了夫人,之后便让人自己离开了白家。

当时不查,这些年回想起来,那风声,何尝不是这位白大娘子故意飘到她耳朵里的?

如今夫人去了,那份罪状,必然在她白明霁手里捏着。

有罪状在,别说白家的当家主母,就算继续为妾,她也别想再进白家。

白明霁却不买账,曼声道:“阮娘子的意思,药是我抓回来的,也是我让你端给母亲的?”

阮姨娘眼见无望,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大娘子,算奴求您了,奴的面子不值钱,还请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放过咱们吧......”

话没说完,便被一道呵斥声打断,“起来!”

白尚书快步从里冲出来,一把捞起了跪在地上的姨娘,将其护在身后。

雨点落在脚边,凉意砸在人心口,迟钝的疼痛蔓延至骨髓,白明霁想到了三岁那年,她抓了一只虫子想给姨娘看,没想到姨娘怕虫,一声尖叫,她的父亲也是这般风风火火地赶来,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推到了雨底下。

再想到了前世那条冷冰冰的白凌。

人终究是血肉做的。

岂能不痛呢。

生硬的疼梗在喉咙间,上不来下不去,自己疼了,又岂能饶过旁人,不由一笑,“父亲当年对阮娘子,要是能拿出今日这般勇气相护,也能明媒正娶,不至于像如今这般为难。”

白之鹤本与这位阮家娘子乃青梅竹马,可惜阮家半道上落没,白家老夫人看不上了,这时正值孟家老爷子为先帝挡了一箭,先帝感恩在心,奈何自己心中已有了所爱之人,无法再宣白家的姑娘进宫,膝下的儿女又年幼,便暗里放了话,将来孟家女出嫁之时,他会添上一份嫁妆。

这份嫁妆便是白之鹤的侍郎之位。

母亲嫁入白家,本以为这辈子能与夫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殊不知阴差阳错,成了拆散他们的第三人。

母亲最后的光阴里,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指望,可好好的一辈子就这样没了,实在不甘心,流着泪问着院子里的秋雨,“既有了相爱之人,他为何要来招惹我呢?”

她不明白,没有当初的白侍郎,又哪里来如今的白尚书,人被欲望作祟,什么都想要,天下就真有那么便宜的事?

白明霁言语里带着讽刺,白之鹤愧疚难当,只觉被羞辱,如同被人当场扇了一耳光。

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渐渐恼羞成怒,俨然没了理智。

“白尚书!”身后岳梁及时出声。

还是晚了,白尚书抬手一巴掌落在了白明霁脸上。

雨夜里响亮又清脆。

白明霁没躲,任由那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起来,慢慢浮出了殷红的巴掌印。

她不会喊疼。

很早就明白了,喊疼没人会理,只会让人觉得她懦弱,想着法子再来欺负她。

唯有自己强大了,旁人才不敢对她动手。

如今她受了白之鹤一巴掌,阮姨娘也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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