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 80 章(2 / 2)

加入书签

,“快了。”

带着一头的疑问,时临安随市光走回东宫。

一路上,市光始终欲言又止。时临安好奇道:“市光,可有事与我说?”她以为,市光欲说的,是相劝的话语。

市光也是纠结,他一面忧心,时临安若是知晓实情,想要劈了他的人是否会多一人;一面却更愧疚,他站得不远,自然听见屋内传来的争执,他当真害怕,他那馊主意害得二人自此有心结,再不圆满。

市光一咬牙,转身向时临安一拜,“时侍郎,你莫气陛下了,选妃的主意,是奴婢出的。”

时临安没有太过意外。

傅玉璋方才的言行与她所以为的情意生变、见异思迁矛盾,她自然想到,一年前的“选妃”,或许另有隐情。

只是未料到,这一隐情,竟是市光?

市光尴尬一笑,“我瞧着陛下实在苦闷,可他许是与你有约,即便给你写了许多封信,也从未叫暗卫寄出,只怕扰你心绪。”

“我便提议…便提议,不若散布陛下欲选妃的昭示,你若瞧见,一怒之下提前回金陵,也未可知。只是…”

只是没想到,一怒之下的时临安不仅没有提前回来,更是一径忘了归期,大有自此不回金陵的架势。

傅玉璋慌了,市光更是搂着自个脆弱的心肝,怕得无心再辨五色五味。

时临安只觉无语。

她还记得当时心中骤然一空再一凉的失落,那时的她瞧着镇静,实则如狂风中脱落的菩提叶,时而扬起,时而坠落,飘飘荡荡,自此不知心归何处。

谁能知晓,造就一场长达一年心伤的,只是这样荒唐却轻率的举动。

“事后为何不与我说呢?”东宫已在不远处,宫门口的两株菩提罕见地推迟花期,至七月底才在浓绿的叶间满缀白花,走近后,时临安伸出手,接住几朵跌落的花朵。

“我不知,我本想悄悄与你写信,被陛下察觉,反被责骂一顿。”市光老实道。

时临安沉默地往前走。市光瞧着夜色中沉静的侧影,心中仍是七上八下,“中庶子,”他换回许久前的称呼,“你会原谅陛下吧?”

“原谅?”时临安一笑,这笑声叫市光一惊——只因他不觉自个说了甚好笑的言语,“他是陛下,若需我的原谅,那也太僭越。”

“剩下的路我自个知晓,回去吧,市光。”时临安止步,与市光作别。

归根结底,市光只是局外人。他虽出一套乱拳,搅得二人心绪跌宕,但其中症结,其后的拉扯,他俱不知晓。

“放心吧,他布了恁大的棋,”时临安笑道,“我总要陪他下完。”

次日,元极殿大朝会。

这日最大的新闻要属礼部的右侍郎,陛下传闻中的钟情之人时临安归来。她在外游历三载余,礼部却沉默着,从不递上请陛下再擢选右侍郎,好叫代班代得心头滴血的尚书大人与左侍郎歇一歇的奏章。

朝臣们心道,此间必有猫腻。

尚邡与程千咏迎来阔别日久的时临安,他们围着紫袍的清丽身影一径问,只想问出时临安是否就此不走,他们再不用代班。

时临安出奔时已递上辞呈,却不料傅玉璋从未准允。这叫她空吃三年的俸禄,更叫尚邡与程千咏代办许多本不属于他们的差事。她觉得很是抱歉。

时临安深深一拜,“辛苦二位。”

其实,尚邡与程千咏更想问的,是陛下与时临安情归何处。他们可知晓,陛下曾用一道圣旨,指使久不归的时临安赴平凉府迎柔然王女。

正当他们以为,陛下怕是欲立柔然女为后,以两姓之好求边境安定时,方至金陵的时临安未等传召,直入宫门觐见,更是一夜未归府。

这…这…好生刺激!

然而,这日的大朝会还有更刺激的消息。

成安帝支颐,不甚精神地听过几道奏禀。待诸臣皆静,他直起身子,用微冷的声音昭告众人,他老人家欲立后,立后的仪典依照祖宗法度…

他垂眸看向礼部三人所在的方向,“便由…”他一停,思虑片刻,“便由时卿总领。”

这下,不仅是元极殿,整个金陵城都炸开了锅。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