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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衙第三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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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的小贼被巡逻的壮班扭押了回去,钱袋子也物归原主,集市上还有人恭维阮欣欣:“捕爷厉害!”

而小阮还不忘拿着那根竹竿,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向于振坪走去,“老大,我今日是不是这条街(gai)上最靓的仔!”语气格外的兴奋喜悦,带着点邀功的调皮,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还没来得及擦拭,眼睛晶亮如星,笑得满脸白牙。

于振坪蹙眉哂了声,歪着脑袋斜斜地晃了两下,心中正想骂她:这条街(gai)最靓的仔?你就不能动点脑子,非得什么都要往前冲......

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啪啪”的一阵掌声,打散两人完全不对称的气氛。

而拍着掌过来的那人,艳色绸缎直袍,玉冠垂穗,执金扇,腰间佩戴的玉佩香囊琳琅满目,好眼熟的一人。

那人格外自来熟:“于捕头,强将手下无弱兵,一出手就是‘这条街(gai)上最靓的仔’!”

阮欣欣听言两眼放光,也不管认不认识人家,抬头挺胸地往哪儿一站,手中竹竿上的招旗被风吹得扬起,格外的“威风凛凛”。

这憨憨!于振坪皮笑肉不笑:“花老板。”

阮欣欣心下一亮,想起来了!就是上衙第一日,晚上老大请吃饭,后来跟老大一同回去时,在上阳桥上打招呼的,那个画舫上的人。

那晚月色虽亮,但终是离得远了,远远瞧着这人长得周正,如今大白日下来,虽穿得花哨富贵,可瞧着有股子苍白的孱弱,倒不如老大的健壮板正。

那花老板向于振坪拱手,“于捕头,择日不如撞日,前面就是洒金街,到我那万花楼坐坐?”说完还对阮欣欣露了个玩味的笑。

于振坪目光清浅,瞧花老板的眼神沉浮不定;那阮欣欣就不同了,眼里都是别人的“热情好客”。于振坪瞧她两眼冒光,嘴角差点流涎的模样,心下扶额道:“现在不行,现在是上衙时间。”

“那今晚,晚上我在万花楼的雅间设宴,等候于捕头放衙?”花老板赶紧机巧接话。

阮欣欣看向于振坪,眼神仿佛在说:老大快答应。

于振坪直接无视,瞅了眼四周,才似笑非笑地回:“那今晚就有劳花老板了。”

“好说好说。”花老板笑得殷勤,看着转身离开的于振坪,打开金扇子,一脸淡笑地摇着。

而紧跟于振坪的阮欣欣,恍然发觉,自个手中还握着那根招旗飘飘的竹竿,赶紧还了人家,对身后的花老板又招了招手,才乖乖地去追于振坪。

那花老板抬了抬扇子又说了句:“恭候大驾光临”,嘴里下意识地嘟囔着:“有意思。”

......

放衙之后,于振坪叮嘱大家回去换掉公服,酉时到万花楼即可。

因为跟于振坪都住在永安街,阮欣欣屁颠屁颠地跟在老大身后,腆着脸说:“老大,待会我们在二巷口集合,您先到等我,我先到了等您哦。”

于振坪回眸瞅了她一眼,用拇指刮了刮眉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可又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一刻钟后,等阮欣欣到约定的巷口时,还没见人,便站在拐角的地方等。小巷子里住的左邻右舍没有不熟悉的,见阮欣欣一人站在巷口,董家大婶热情地问:“小捕爷在等人呐。”

阮欣欣自认人认得脸熟,可没能记清人名,可那大婶自来熟,一点也不介意人家没能叫出她,反而自我介绍一通,还问:“小捕爷穿得这般帅气,是在等谁家的姑娘去约会?”

阮欣欣算是一边在翘首以盼,一边在尴尬应对,见董大婶这般问,反而模仿起于振坪,笑得痞里邪气,“哎哟,大婶真看得起我。不过我还没有姑娘可以等。”

那董大婶眼前一亮:“捕爷一表人才,赶明儿个给你介绍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姑娘?”

说话的当会儿,前面不远于振坪正朝这边走来,阮欣欣也没听清董大婶说的什么,应了声就直接朝于振坪那边去了。

那董大婶远远地瞧着,不禁心口微荡:“若在二十年前,这两位后生仔,啧啧啧......”

两人碰上后,一块往洒金街去时,明显的于振坪就有些心不在焉;可阮欣欣就不一样了,她两眼在见到于振坪,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这还是第一次见老大穿公服之外的衣袍,痞雅风流,最难得的是他眉间的一抹凝滞,嘴角的似笑非笑,无来由的给人一种明明很帅,却又带着些市井的痞气。

阮欣欣从见到于振坪,嘴就没停过,“老大您穿这身可真好看。”

于振坪头也不偏:“你也不赖。

阮欣欣沾沾自喜,一边跟着于振坪过桥,一边说:“今晚那位家财万贯的花老板请客,吃的肯定是山珍海味吧?”

没有任何回应,阮欣欣又说:“老大答应这饭局,是因为您怀疑花老板跟席阳河上的女尸案有关?那待会儿我们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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