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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衙第三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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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欣欣的话硬生生地断在口中,因为于振坪蓦然驻足回首,盯过来的眼神冷凝犀利,吓得阮欣欣立马住嘴,好比那眼刀子已经扎在眼前,只要再往前一寸,便会扎进她的瞳仁。

怕倒没那么怕,可阮欣欣还是赶紧用手捂了嘴;这还是她进去小班房给老大送早点,不小心在那块黑板上瞄到的,那些指来指去的箭头,好像都指向那位“花老板”。

想了会儿,阮欣欣放开手,一脸讨好道:“我瞎说的,我进您小班房的时候......不小心瞧见的。”她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完又立马竖立右手三指,“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不然让我三天没饭吃!”

于振坪当然知道阮欣欣给他送早点,必定是进过小班房的,而且他也没有禁止他们入内。只是于振坪一直在为这事困扰,但又毫无头绪,而且“凶手”已经伏案,就关在官署的大牢内,他只是心中隐隐怀疑,还无从入手。

于振坪嘬了下牙花子,一边眉头高高地挑起,“阮新,你怎么看?”

阮欣欣突然就像炸了毛的猫儿,往后一跳,磕盼道:“我我......我,我没有......我只是......”不仅边说还边摇头,眼前的人本就耀眼,如今眼神逼迫地直直瞧过来,瞧得阮欣欣心慌气短,手脚发软,脑中浆成一片。

而于振坪也看出她的窘态,非但没收敛了气势,反而盯着她似笑非笑了起来。

可这人呐,被“逼”着走投无路,走到尽头时,特别是阮欣欣这种,从小被各种碾压式成长起来的人,一到了那个“点”反而反弹了起来。

她突然“嚯”的一下凑近于振坪,挺着胸膛一脸的无所畏惧:“老大你问错人了吧,我怎么知道说什么,这案子到现在我就知道:死者是花间歌舞坊的一名歌姬,那花间歌舞坊和万花楼都是一个老板,也就是今晚的东道主。你要我说什么?”说完还往前顶了顶。

“奶凶奶凶”的,于振坪嘬了一下嘴,无所谓地转身,边走边说:“被抓的凶手是花间歌舞坊里的护卫。”

阮欣欣在“老大”刚刚转身的刹那,赶紧张大了嘴狠狠地吐了口气,又猛吸了一口,才龇牙咧嘴地跟上于振坪。

久不见人声,于振坪回首,阮欣欣已经像平常那般,机灵古怪地挠头抓腮,颇为惊讶地问:“是情杀!?”

说就说嘛!非得弄那么夸张的表情,整个就一星星眼、星星嘴、星星鼻,于振坪压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低调点。”

可不,旁边的路人听到“什么杀”的时候,都对他俩投来异样的眼光;阮欣欣小小地“嗷”了声,然后贴近于振坪,“那老大是怀疑那位花老板?”毕竟被杀的是他歌舞坊里的人,杀人的也是他歌舞坊里的护卫。

阮欣欣贴近的时候,于振坪把手抬了抬,可那人像不明白似的,反而钻进他的“咯吱窝”,一脸地凑趣,于振坪白了她一眼,严肃道:“别乱说话,也别轻举乱动。”

“遵命!”阮欣欣郑重拱手回应,可一抬头,人已经走远,根本就没当她一回事,忙不迭去追人:“老大,你等等我呀......”

华灯初上,席阳河堤边的夜市陆续开摊,香气缭绕人声渐浓;阮欣欣和于振坪从席阳河的下阳桥过去,往前走不过半刻,便瞧见一座金楼,牌匾上金晃晃的数朵金花,拼成三个大字:万花楼。

阮欣欣眼尖,刚到万花楼前,便见洒金街的另一头,走来身板背直的两人,正是黄大伟和张叁,忙举起手臂打招呼。

这时,万花楼前早有掌柜匆匆迎上前,“于捕头好!各位捕爷好!咱们东家......”话还没说完,便闻那花老板的笑声传了来:“快请!快里边请!菜都备好了,就等你们来。”

恍然一照,阮欣欣立马从同僚不穿公服的新鲜中,被那花老板如同一只五彩发光的“金孔雀”,给引了注意:金冠、金腰带、金佩饰,还有那十指上金光灿灿的金戒指......戴着不重吗?

花老板和头儿走在前头,尽管老大只是一身素雅降紫的袍子,可走在金光闪耀的花老板身边,气质却丝毫不输,这大概就是老大最后的“倔强”吧。

阮欣欣黄大伟走在最后,两人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口型加手势:该叫花老板还是金老板?

黄大伟:贫穷阻止了我思考。

阮欣欣:鸿门宴,要留心。

黄大伟十分不同意:你觉得我是会被拐到花间呢?还是一点红?

前面说万花楼和花间歌舞坊的东家,都是这位腰藏万贯的花老板,这位花老板还有一间茶楼:一点红,里面的戏台子可是西谷县的头台。就在万花楼、花间歌舞坊的旁边......这三家连在一块,当初建造的时候,花老板还到官署里申请修了路,就是现在赫赫有名的“洒金街”。

而这时,那位花老板突然转身,笑得花团锦簇:“今日这位小捕爷在集市,可是这条街(gai)上最靓的仔。”说完绘声绘色地把阮欣欣如何抓贼、如何英勇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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