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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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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靖云被韩五拉着,在二楼的阁子窗边看了全过程,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从谢晞的神色以及韩清露回头时的笑靥来看,也能猜到一定是谈得很愉快了,他心里不免又泛起了酸,等韩清露回来找他们时,也没怎么说话。

不过,韩清露和韩五都没注意到他的这点别扭,简单商量了几句,就一起出门了。

到了晚上,谢晞三人如约而至,少了一个蔡夔。

韩清露已在宴厅里等着了,见他们进来,便起身带着庄靖云和韩五一起迎上两步,依旧是亲热地叫了声谢大哥,又和他们寒暄两句,而后便奇怪道:“蔡参军怎么没来呢?”

施平:“他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完,托我向韩姑娘说声抱歉。”

韩清露“哦”了一声,问道:“什么公事这般要紧?来喝杯酒的时间都没有么?”

施平连忙又解释道:“咳,其实他这人呀向来不太喜欢饮宴交游,平时也极少参加州里的酒宴,还请韩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勿要怪罪哩。”

韩清露轻笑一声:“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哪有这么严重?”说着就向几人介绍道,“这是我表弟章云章凌云,另一位是我的同乡韩五,他二人的诗词文章都作得不错,我让他们一起作陪,几位不介意吧?”

谢晞挑挑眉也不戳破她,只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张方初接道:“当然不会,倒是韩姑娘想得周到。”

韩清露对他莞尔笑了笑:“那便好,几位请上座。”

考虑到谢晞与张方初都是正四品,韩清露特意让人把首座撤了,只设了东西两席,可落座时,两人还是好生谦让了一番,最后以张方初一句“今日都是借了子黎的光”一锤定音,由谢晞坐在右首的位置上,正与韩清露相对。

与平常的宴请并无不同,酒菜上来,众人先是客客气气地敬酒互捧一番,当然,主要是其他人捧着谢张二人;接着便是歌舞,要说亳州的歌舞本是既比不了京城,也无法与江南比肩的,好在那舞确如韩清露所说是新创的,倒也让人看了个新鲜,席间的气氛也愈发其乐融融起来——直到开始行雅令。

若说在座六人作诗的水平,谢晞无可争议是最高的,毕竟他能博得乾德帝欢心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才气纵横,诗文和青词都写得极好;接下来就是庄靖云,与谢晞或瑰丽明快或壮阔磅礴的诗风相比,他的诗句活泼清新,充满生机和灵气,有一种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感。

两人风格大不相同,但高低差距其实不算很大,可偏偏那施平急于逢迎,谢晞每对一联,他都要拍手叫好、竭力吹捧几句,对庄靖云的诗句却不甚在意。几轮下来,搞得其他人都尴尬起来,庄靖云更是快将嫌弃和腹诽写到脸上了。

又对了两轮诗后,张方初实在听不下去了,停了酒令,故意问道:“施录事觉得凌云公子和韩五兄弟的诗句如何?”

“呃......”施平没想到突然被点,但他拍马屁拍多了,脑子一转,捧人的话顺口就来,“依下官看,这两位的诗也是极好的,都是文采斐然、才华过人啊,尤其章公子还如此年轻,真真潜力无限,前途可期!”

张方初也是没想到,施平在这两人里竟也还要挑显然家世更好的那个多捧一下,简直要笑出来,他又问道:“哦,那再请施录事说说,好在哪里?和谢中丞相比又如何?”

其他人自然听出来张方初这是故意刁难了,都有些好笑。谢晞又看向韩清露,两人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唯有施平笑不出来,他只会泛泛而夸,说白了都是些陈词滥调,要让他具体说哪里好,还要和谢晞对比,这可难倒他了:“呃......谢中丞的诗当然是最好的,格调高雅、用词精妙,章公子和韩五兄弟的诗也好,嗯......对仗工整,呃......”

张方初见他实在说不上来,也不再难为他:“子黎的文采当然好,凌云也不错,各有风格罢。说起来,凌云可会参加今年的秋闱?”

庄靖云有些尴尬,回答道:“我年纪尚轻,自觉书还读得不够多,也不够透,因此也打算等下一次再去。”

“哦?”张方初有些惊奇,对他印象又好了不少,“凌云真是难得的谦虚沉稳。也好,年少得志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多游历游历,看看民生艰难,等以后入朝为官,方能脚踏实地为百姓着想,为君父分忧。”

庄靖云举起酒杯连连称是,然后下意识地都瞟了旁边年少得志的谢晞一眼。

谢晞浑似不觉,若无其事地也朝张方初举杯:“有伯源兄这样时刻不忘君父和百姓的朝臣,真乃圣上之幸、社稷之幸,来,我敬你一杯!”

那施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张方初的弦外之音,急忙也跟着敬了杯酒,而后又是一通马屁。

韩清露坐在对面看着,心里暗暗好笑,这施平拍马屁也总拍不对地方,张方初显然心里嫌弃的很,但碍于场合和身份又不好说什么,便对谢晞使了个眼色。

谢晞与他倒是默契,笑眯眯地放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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