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阿兹卡班(1 / 2)

加入书签

棠海的机票定在离校后的第二天,她没有等来斯内普的任何信息。提着包站在机场大厅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被外墙的巨大网形骨架切割得七零八落。她大概是释然了,接受自己被无声拒绝的结果,至少互相还留有一点体面。

倒是也没有太意外,棠海撇嘴苦笑了一下,在听到广播通知的时候径直走向登机口,没有回头。

那道躲藏在熙攘人群中远远目送她离去的黑色身影,在棠海消失在视线中后却依然停留在原地,久久未动。

即使是炎热的夏日,一直往北方去的海域也丝毫不见暖意。阳光透不过天际,浓厚的乌云席卷着阴郁颜色而来,迅速覆盖住整个世界。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浩瀚汪洋,隐藏着无尽的莫测恐惧。没了光线,连一抹透亮的蓝都消失在视线之中,茫茫一片只剩压抑的灰,还在不断地被染上浓墨。海燕低空掠过,又由线至点的消失在远处。

压抑氛围的中心是高塔耸立的那座孤岛,在这远离大陆人迹罕至的远海深处,散发着极寒之气。这里不允许有情感存在,一切信念和美好的回忆都仿佛被恶灵吞噬,只剩下黑暗、恐惧与绝望。

这里是阿兹卡班。

褴褛的黑袍漂浮在天际,如行尸走肉般紧紧围绕着岛上的城堡。

“没有人能活着出去。”这是英国魔法部的法律执行司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头条标题,硕大的字体下配着诡异氛围的照片,用来震慑那些意欲触碰刑法的家伙们。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浸透染布,掩去一切视线可及的画面。翻滚的浪花冲击着礁石,隐掉了某种生物上岸的声音。滴落的水声在这孤零零的海岛上是最不起眼的动静,哪怕是睡眠再差劲的人也会逐渐习惯那时缓时急时温柔时肆虐的风浪所带来的湿润环境。

监狱里的走廊狭窄冗长,通道两旁是一扇扇栅栏铁窗。贴着地面的石砖上偶有一闪而过的白色光影,只是太过微小,难以被人察觉。

一双玉石状的眼睛漆黑明亮,在本应熟睡的夜晚中探寻着目标。陷入梦乡中的猎物意识是最为放松的,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几束悄无声息的莹绿色,吸引来了附近游荡的摄魂怪。破烂粘稠的黑袍滑过石墙,如骷髅般的干枯手指一一拂过铁栅。犯人们并未出现什么异常,倚靠着墙壁阖眼而眠,从那些恬静的面庞上来看这注定是一场好梦。直至巡察到关押着最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孤塔顶层,这份安逸终于被打破。

水痕被夜色掩盖,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天亮之前。

第二天清晨的魔法部好似炸开了锅,记者们闻风而动,纷纷堵在门口等待着一手材料争一份独家报道。

这是福吉上任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件事,手足无措的他只得第一时间去信通知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氛围异常沉闷,安静地好似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地听到。几个高官沉默地坐在椅子里,看那个小个子男人在中央来回踱步。一身细条纹西服衬得他越发粗壮,或许是因为出门太过急躁匆忙,红色领带就那样松松垮垮地耷拉着,像是蛋糕盒上被拆了一半的蝴蝶结被人随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像是突然被人踩了一脚,福吉大叫起来,“他是怎么做到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还能连杀那么多人再越狱的呢!”

“不可能!”跟在傲罗指挥部部长斯克林杰身后一瘸一拐走进来的是疯眼汉穆迪,“他们是我一个一个亲手抓住送进阿兹卡班的,彼得那小子你们也审过,他有几斤几两大家最清楚不过,一对十的实力太过悬殊,他绝对做不到杀人越狱还能凭空消失!”

本就稀疏的长发在他跟随着愤怒语气的一定一颤中显得愈发凌乱,他用拐杖勾过离得最近的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变成耗子跑了!”

“或许有人帮他。”说话的是阿米莉亚·伯恩斯,一个灰色短发的女巫,老巴蒂下台后,她便接手了魔法法律执行司。

“有谁能帮得了他?”福吉突然回头停下了脚步。

“You-know-who.”伯恩斯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单片眼镜,不带什么声调的语气让她看起来十分严肃。

“Well,well,我知道你恨他,埃德加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是神秘人已经消失了,不存在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你为何还要提及他呢?”福吉还在叨叨着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推门进来了,“阿不思,”他快步迎了上去,“我已经派人去阿兹卡班查看情况了,门锁都没有被破坏,他的魔杖也好好地保管在部里,但现场什么痕迹也没有,彼得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待福吉激动地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邓布利多才抬头环视了一周办公室里的人,虽然是神态各异,但都十分统一的沉默着。

“确定只有这些囚犯死亡吗?”他缓缓开口,声音并不大。

“是的,贝拉、莱斯特兰奇兄弟俩、多洛霍夫和卢克伍德,还有其它几个当初巫师战争结束后被抓的食死徒。尸体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