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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卫,说:“戚副将,您快去看看吧!将军不知为何,下午回到府中便不好了,叫您过去护卫,切勿声张此事!”

脑袋里“轰”的一声,戚风的酒彻底醒了。

......

他赶到将军府的时候,汤蒙沙早已等候在侧,低声和危止在说些什么。

汤蒙沙见他来,面色严肃,转身对他说:“将军怕是下午喝了些什么不好的,诱发暗疾,医师刚才看过,说此毒甚是阴狠,不至于让人一下致命,但饮多了,令人神志不清丧失理智。”

危止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唇失去血色,只有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戚风听完这话,一下子跪下,伏在地面狠狠捶地,满面忏悔,对汤蒙沙和危止说:“将军若有个闪失,我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抵罪!”

说罢,他抹去眼中泪花,站起身,往外走去。

汤蒙沙摸不着头脑,问:“你去哪?”

戚风不回答,决然推开上前阻拦的亲卫,冲出将军府,骑上骏马,一路奔驰。

他走后。

原本应该“病重”的危止,半支起身子,沉思。他面色虽然苍白,但目若朗星,根本不像亲卫所述中毒一说。

他是装病。

不知何人在这他欲图训人的紧要关头顶风作案,送他这素来贪杯的副将一坛美酒。既然撞在枪口上,那就莫怪他做一番心思。

汤蒙沙问:“将军,是不是把那傻小子刺激狠了?”

危止施施然躺回榻上:“就是要狠,良药苦口,力求这次药到病除。去,派个人跟着他,免得这小子发疯。”

亲卫得令,骑上马,但戚风素精马术,早已一骑绝尘而去,找不见人影。

戚风一路御马奔到驿站里。站在门口未下马,让门口守候的侍卫叫贝府小姐出来,说是戚副将有事相见。

金甲军认得他,又看他此时一脸肃穆,便去通报。

琥金闻讯匆忙出来,答:“小姐已经歇下,副将军改天再见吧。”

“叫你们小姐出来!”戚风的副将职位,是在军中用人头堆出来的战功换来的,此时一身杀气更是凌厉。

吓得琥金噤声,倒退两步。

贝暖玉已经快歇下了,又穿好衣衫,出门来。见势不妙,护住瑟缩的琥金。问:“不知戚副将为何深夜前来?”

火把下,她的面容如昨日在书房里一般柔和而可爱,没想到竟然心思如此险恶。

戚风压下心中悲哀,说:“危将军请你过府一叙!”

“为何?”贝暖玉自持与危将军无任何往来,觉得莫名。

“你当真不知?”

“我应该知道?”

戚风骑着的高头大马,逐渐靠近贝暖玉,他单手持着缰绳,一边说话,一边迫近。贝暖玉丝毫不惧怕,但看戚风神色沉沉,也觉得不太对劲。

按理说,今日那一坛美酒送到,怎么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变故发生在刹那之间。

戚风弯腰伸手一捞,一把将贝暖玉掳上马,单手扬起缰绳,一声“驾”!令骏马迈开蹄子狂奔。

这些将领在边关苦地磨砺惯了,丝毫不顾王都的规矩,硬生生将如花美眷扯上马匹颠簸。深夜驿站值守的金林军来不及赶来,眼睁睁看着两人一骑远去。

贝暖玉被这一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身子骨颠得都快散架,耳边只听见琥金的尖叫声消散在风中。

到了将军府,戚风紧勒缰绳,与他关系比较亲厚的几个亲卫迎上来,七嘴八舌纷纷抱怨他跑到哪里去,跑马追也没追上。

一见马上还有个大姑娘,都识得是贝府小姐,在宴席上见过。一时间住了嘴,场面寂静无声。

他们不知道戚风深夜发疯跑马,又掳一个人回来是什么意思。危将军中毒,难道与她有关?

贝暖玉双脚落地,稳了稳心神。

先是看了看环境,一抬眼便看见几双眼睛瞪着她,闭着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身上服侍,是将军府的亲卫,然而似乎带有敌意。

她无声看着戚风。

“走!”戚风不看她,让她跟着走,一群亲卫也簇拥着他二人,往府内走去。走到屋外,便不让进去了,汤蒙沙将他们都拦在外间。

屋内,陈设简单。

书案一张,书柜一个。窗边摆放刀架,以及悬挂玄甲的架子。

满屋里肃杀之气。

戚风迈进门槛,便撩开衣袍跪下,说:“末将前来请罪。”

他这一跪,露出身后贝暖玉。

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墨色长发单边束着,放在胸前。唇苍白而薄,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一双凤目半眯着,审视着她。

如同初见一般,贝暖玉不甘示弱的回视,唇边挂起惯常的笑容,狼狈又镇定。

“为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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