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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争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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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吵架,昝欢头一回见赵斯昂脱下绅士的外衣,像头饱含怒火的野豹,她被他的话刺到,放出周身裹起的尖刺,互不相让,分开时两人唇上都带着血,不知谁先咬的谁。

车内空气窒闷,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酒精与两人周身的戾气,唇上刺痛,赵斯昂抬起拇指在痛处碰了一下,指腹上一点殷红,车内灯光附着之下,盈盈一点晶亮。

记忆里这个除了沉默就是哭的小女生,竟成长得这般伶牙俐齿。女人的一双杏眼圆瞪,带着薄怒,唇角缀着一点殷红,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双唇紧抿,像只受到攻击后炸毛的野猫。

赵斯昂抬手在车顶的纸盒里扯了张纸巾,轻轻擦拭着指尖那抹血色,没戴眼镜的缘故,让他看人的时候显得和善又好接近。

他将擦过血的纸巾团成团捏在手里,视线平直地望过去,“戳到你痛处了,下口这么狠?”

可能是酒精作用下会让人暂时失去理智,又可能是他本性就如此恶劣,使得他张口时,平时的绅士风度荡然无存。

昝欢心想,狗屁风度,他就是本性如此。

比起曾被许徵吻过这双唇,昝欢更在意自己在青春年少时有眼无珠,默默喜欢并对一个人渣付出了这么多年。但这些,她没必要解释给赵斯昂听。

“被狗啃了,当然得咬回去。”

赵斯昂闻言挑了挑眉,“这么有仇必报?那你跟狗订婚,又当如何?嫁狗随狗?”

昝欢没想到这人嘴欠的功力不减反增,气得涨红了脸,却无言以对,回想从与他初识,她似乎就没在他嘴下讨到过好。

昝欢深呼吸两次,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面上和语气都恢复成了一派祥和,这是她这些年在舞剧团学会的处世之道。

“我很好奇。”她看着赵斯昂,问:“你当初为什么答应跟我订婚。”

“订婚的时候不就说了。”赵斯昂神色敷衍,语气淡漠,“家里催得紧,算是解决一桩麻烦事。”

这确实是两人当初一拍即合的理由,可不知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还是被车内散发的酒精给迷醉了,昝欢竟生出还有另一个理由的荒谬想法。

“不然呢?”赵斯昂回看她,一双眼睛半眯着,因微微上挑的眼尾,让他的神情看起来兀自多了几分戏谑,“你以为是什么?”

这个反问让昝欢立马打住了猜测,冷哼一声,不再接话。

车厢内再次恢复沉寂,时间太晚,路上人车寥寥,昝欢收拾起琐碎的心情,扭钥匙打火,脚尖刚碰到油门,未及踩下,唇角兀自一暖,她的身体条件反射地绷直,眼角的余光扫向右侧。赵斯昂不知何时探过身来,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专注而认真。

“你……”昝欢莫名紧张,她将头往后退了些许,皱眉睨着赵斯昂,一脸审视:“干嘛?”

赵斯昂将手摊开给她看,刚刚摩挲过她唇角的那根手指指腹上印着一抹浅淡的血痕,此时已经干涸。

“擦干净。”赵斯昂说,“免得被人看见,说我家暴你。”

想到见血的起因,昝欢恨恨道:“你这就是家暴!”

赵斯昂闻言嗤笑出声,“哪条律法规定的,我亲我老婆也算家暴?”

不等昝欢辩驳,他又兀自道:“要家暴也是你家暴我。”说罢他抬起那根刚刚擦过她唇角的手指抚过下唇,说:“你嘴上可没伤。”

昝欢:“……”

“我还不是你老婆。”昝欢气鼓鼓道。

“未婚夫妻也是夫妻。”赵斯昂无赖到底,“当初你找我跟你订婚,可没说不给亲。”

昝欢想骂娘,那时她憋着一口气硬要将订婚宴如期举行,急于找人替了请柬上准新郎的名字,不至于让自己颜面尽失,赵斯昂温润有礼,几年不见像个土生土长的英国绅士,她的要求他答应得非常爽快,还无所求,给她一种或许就这么平淡地过一辈子也无不可的错觉。与他订婚本就目的不纯,所以她不愿去过多揣度对方是否存有什么心思,相处以来,赵斯昂与她相敬如宾,虽没感情,但也确实将未婚夫这个角色演绎的尽职尽责。

未婚夫妻之间亲热一下,本就人之常情。两人之间又没有任何纸质或口头上的协议,所以赵斯昂此话,昝欢无从辩驳。

成年男女,为亲一口大动干戈,委实说不过去。何况,赵斯昂明显话里有话,像是在提醒她,一个吻就迫使她怒火中烧的行径更像是在为某人守身如玉。

昝欢并不这样认为,她与赵斯昂订婚并不是为了气许徵,达到让他愧疚难当从而求得原谅,她除了不想临时取消婚约遭到亲朋群嘲,更重要的是,赵斯昂曾是袁思雨萌动的第一颗春心。

这事还要追溯到半年前,袁思雨大二之后除了寒假平时极少回宁城来,后来又出国留学,房间便一直闲置了,半年前昝欢和许徵回家见父母商议订婚一事,双方父母拍板后,佘秀琴和袁洪涛就商量着将房子重新装修一下。结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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