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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吃白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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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不要钱似的堆得如同一座小山丘。

还好现下米价平稳,否则此举必定倾家荡产。

“菜已上齐,二位慢用。”伙计报菜名似唱山歌,末了加上一句吉利的颂语,听隔桌有人唤她便急忙赶过去。

舟祉无语凝噎,她抬眸看她阿姊,却发现秦衍州早已埋头动筷了,她心神大动不甘落后终于后来居上。

“阿姊,我的!”

“听话,放开!”

正当她们抢食抢得不亦乐乎时,门外响起一道朗润的男声,似水滴清澈而透明,雪落淅沥而逡巡,不禁让人想要探寻它的主人是怎样一位清灵的男子。

姊媦二人不约而同放下已经干净了的碗筷向声源处望去。

“请问,是这里招乐师吗?”那人负琴提裳入门,如墙外一支白梅花轻探庭院,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他蛾眉轻敛微微一笑,笑靥如花,花外欲无春。

只可惜他的双眸绑了一层白纱,这般出尘的人物心窗蒙翳,实在是天道妒美。

“若这家酒楼不招乐师,公子入我府中与我作个乐师如何,绫罗绸缎珠宝奴仆皆随你取用。”邻座一锦衣女子出声道,她神情迫切,哪里像要招一个乐师分明是要招一个小侍。

话音未落,她周遭之人皆揶揄而笑。

“多谢娘子美意,只是在下不做私人乐伎。”他不卑不亢答道,言辞之中不以为乐伎低贱,仿佛再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锦衣女子面色不大好看,她好心抛给他橄榄枝,他一介乐伎竟然如此不识礼数,“你之前的主家是谁?”

乐伎多为权贵豢养。

“江城前城主,姜逝水。”他如实答道。

“姜……姜逝水?”

堂上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姜城主豢养乐伎三千人,出名的有七十二位,这郎君气质卓绝不知是哪位名倌。”

“哪位名倌都和你没关系,姜逝水自刎前让人烧了他们的卖身契,都已经脱籍了。”

“卖出去还能再买回来,左右多张嘴的事情。”

“敢问公子芳名?”

大堂中女子们的嘻笑声是不断加薪的熊熊烈火,越来越露骨,越来越放肆,让楼上的小公子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君归慎气成了一只河豚,他瞪了一眼楼下的女子,再看面前云淡风轻饮茶的楚白华忍不住埋怨道:“白华哥哥,她们好生过分。”

他今日本欲男扮女装偷偷出府游玩,但无奈受自家阿姊所托携重礼至楚府探病,所幸楚白华身子大好,甚至问他愿不愿一同游街。

君小公子无有迟疑当即颔首,便见他领着自己随意穿梭几条小巷,尔后就到了这里吃茶。

但同他出来玩耍不全然是一件好事。

楚家公子面如冠玉无一处不美,动则如皓月摇雪,静则如海月生辉,风姿倾尘寰,容仪倾人世,好像这人不食五谷杂粮而是餐清风饮甘露长成的仙人。

君归慎暗自打量他,越看越自惭形愧,眸底的笑意也愈发浅淡,同人家相比他真算是一无是处。

他别过眼注视楼下,心中惦念方才那位潇洒的娘子,想看她作何反应,不料她容色淡淡毫不关心唤来小二说要付账。

“客官,一共三千三百二十五文。”

一千文约等于一两银子,六两银子可买一只驴。立国不久,商业萧条,是以物价虚高。

秦衍州与舟祉大眼望小眼,陷入了无声的尴尬。

她率先开口道:“阿祉,快付账。”

“我没钱啊。”舟祉无辜耸肩道。

“……”

两人对话之后,三人都沉默了。

算账的伙计此时笑得十分勉强,之前还是晴空万里的心情顿时阴云笼罩,她建议道:“客官可是忘记带银钱了,不如叫闲娘为您取来。”

不到万不得已,酒楼不愿让客人赊账。

闲娘并非人名而是一众专事跑腿的娘子,不归酒楼管辖,驱使她们需要额外支付小费。

楚白华低声轻笑,眸中映照秦衍州的身影满是缱绻似秋水的柔情,他正欲为她解围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他眉峰霎时转冷,凤眸暗沉,不露声色地盯着楼下说话的男子,而后,笑如春山。

今生世事不同于前世,他倒是忘了,上一世风流无双的陛下……身边还有这么一位高山流水的知音啊。

“这位娘子的帐,在下帮她付。”乐师顾首说道,声音犹如珠落玉盘,之于秦衍州心间宛若林籁泉韵。

“多谢了。”尽管男子看不见,秦衍州仍轻笑致意。想不到他们再一次见面会是这般景况。

有人帮忙垫钱她自然是乐意之至,战术后仰,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看向她鄙夷的眼光。

锦衣女子见男子视自己有如无物,心下不平,出言侮辱道:“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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