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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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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也完事了,当晚北无歌因常去怜月楼让叫过去,被文德帝骂得狗血淋头。

北无歌这回也不介意了,笑嘻嘻让他骂了个够,当面嗯嗯啊啊,出来便把文德帝的话抛了在脑后。

他在府中休息了一天,第二日便偏要跟文德帝反着干,叫上监介酒去怜月楼了。

怜月楼仍是那样,并不因他们来不来而改变什么。他二人叩门的时候小幺儿午饭刚吃完,抹着热汗来开门,见这二位王公贵族在门口站着,他木了木脸,还是招呼:“扬王殿下午好。”

他没忍住,默默腹诽——

你二人要来便来,回回瞅着正午来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三国这边的夏日快热死人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计较,将目光往北无歌身后的监介酒上移了移,迟疑道:“不知这位公子……”

北无歌没回头,神色自然地答:“这位是监介将军独子监介酒,你叫一声监介公子便是。”

监介公子?!

小幺儿脸上淡然的神色差点没绷住,他张了张嘴,一时愕然。

监介公子——怎么会来他们这儿?

监介酒在北无歌身后,仰着脸看到小幺儿明显吃了一惊,心下苦笑。

北无歌带他去宫宴已是做了件好事,他想将自己的身份道出,说不准就是报酬呢。

监介酒其实还放了放心,毕竟就说个身份,于他又没什么坏处。他眼下已算是北无歌这边的人了,迟早也会让人知道的。

拜文德帝所赐,王公贵族们对于戏楼戏子,面上常有敌意和讥讽之意,有人心下虽想看难耐得很,其实也是瞧不起戏子的,总觉得去这地界是丢了人。监介酒虽不会瞧不起这里,但受时俗所限,也还是觉得自己有点给将军府丢人——他们眼下竟落得追随皇子来戏楼才能安身的地步了。

当真是世事无常。

监介酒吸了口气不再去想,朝小幺儿点了点头,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小哥儿午好。”

时隔十年,监介将军监介旻仍是南国百姓心中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人提到监介将军不为之惋惜动容,眼下小幺儿被监介酒招呼一句竟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摆手说着“监介公子不必如此”,客套几句,然后稀里糊涂就将北无歌和监介酒带进了怜月楼的大门。

“戏月姐,扬王殿下……”他走到戏月他们房前才缓过来,然而为时已晚,只好木着脸颤着手敲门,“扬王殿下他们又来了。”

又来了。

屋内戏月听着小幺儿说话,额头青筋突突突地跳。

君离艳和戏怜他们都在,看戏月一脸憋气,君离艳嗤笑一声,道:“阿姊还是莫搭理这群不要脸皮的王公贵族了。”

“日日来寻,总不是个事儿吧?”戏月气得头疼,恶狠狠地把手中原本看得津津有味的话本合上,起身去开门。

君离艳摇摇头,啧啧地欣赏着自己涂满丹蔻的指甲,没再说什么。

戏怜倒是也站起身来,温声道:“阿姊,我也去吧?”

“你也来?”戏月皱了皱眉,后来也没想出什么不让戏怜跟出来的理由。她看了戏怜一眼,扬高了声音,嘲讽道:“也罢,反正院儿里人不算少了,还是热闹些罢,免得不顺扬王殿下的意。”

北无歌他们在院子里听得清楚,这句正是对他们说的。北无歌看戏月推门带戏怜出来,拱手道:“阿姊,别来无恙啊。”

戏月一听他那句阿姊便觉来气,磨了磨牙,嗤道:“扬王殿下倒是挺闲的。”

“那是。”北无歌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她身后微笑的戏怜,眯起眸子道,“今日闲,以后更闲。”

这意思是要不要脸到底了。

戏月破天荒地没有出声嘲讽些什么。

她稍稍偏了偏身子,有意无意地挡住戏怜,随即看向北无歌,脸上头一次没带什么神色:“扬王殿下。”

“在。”北无歌语气不变。

“小女子不才——”戏月慢声,开门见山道,“也曾遇过一位王公贵族。”

“哦?”京城中的王公贵族们那至少得有百八十个,北无歌语气不含什么好奇地问,“是谁?”

戏月嗤笑一声:“不管是谁,那身份地位也不会比扬王殿下更高了。他对我是一片真心,我二人青梅竹马地过了一段日子,恩恩爱爱。他事事诚心,我说喜欢一匹布料,他放下架子帮店主干了三天的活儿,笑着把那料子递到我手里。我喜欢的糖糕,不用我说,他默默看出来了,就变着花样给我做——您猜最后怎着?”

北无歌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讽意,他微微仰起头,没说话。

还用猜怎着么?

戏月果然也没等他回应。

她仍缓着声,自顾自地道:“他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潇洒够了,回了京城,走前说与我怕是没那天长地久的缘分。”

她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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