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月（2 / 2）

，又笑了：“您猜还有什么？”

北无歌仍没说话。他看怜月楼连那小幺儿都神色淡淡，估计都是早就知道了。

戏月为了让他别纠缠戏怜，真是难得坦诚地把所有事都招了。

“他走了，我看村东一个姑娘哭得肝肠寸断，一问才知晓，这话他也与她说了。”

戏月说话头一次没带什么语气。她直视着北无歌，道：“我连嫁他时的绣花鞋都为自己绣好了。”

“吃过亏受过骗，总会聪明些。”她道，“王公贵族，那便是最不可信的主儿。”

“姑且算你喜欢阿怜罢。但门不当户不对，你那颗诚心算几两？日后你看不惯她了不想要她了，能忍她多久？”

“恕我直言，你如今压根不知道阿怜脾性。你只是看了场戏——若我当日在台上唱正旦，眼下你惦念的是不是就变成我了？”

北无歌一直默默听，眼下却动了动，缓缓摇了摇头。

戏月看见了，笑了一声，没什么反应：“《折月辰》好看么？”

自然好看。

“我为他写的，能不好么？”

北无歌想起了正生正旦二人对视时的一眼万年，想起了二人执手并肩时，正旦脸上纯粹羞涩的笑意。

他也想起了贴旦出场后正旦一抖，想起了正旦一人在树后垂泪，想起了戏台上那以假乱真的追逐，不知谁追逐谁。

“不会有好下场的。”戏月出声，打破了院中的默然，“扬王殿下。”

北无歌没反驳。眼下院中彻底没人说话了。

夏日的热意弥漫，却无人在意。

许久许久，戏月眼睁睁看着太阳慢慢移了一寸后，她才终于深吸口气。

正想打破怜月楼的寂静，遣众人各回各家，北无歌却开口了。

他道：“我明日还会来。”

戏月闻言一顿，随即漫不经心道：“你来便来罢。”

“明日可就没人给你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