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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忧心什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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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给右肩上个药,他怎么把上衣都脱了?

沈流灯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具有误导性了。

“怎么了?”陆痕将攥在手心的玄戒戴回食指。

上身一衣未着,手指上却戴了个玄戒,一边是直观蓬勃的性感,是色,是欲;另一边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是止,是禁。

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味在同一具完美身躯上暗中激烈碰撞,摇摇晃晃的烛火都掩不住两者争锋的火光。

屋外的风似乎大了起来,撞得窗户哐当作响,树叶簌簌摩擦,像极了山火蔓延的声响,来势汹汹,且势不可挡。

看着在烛火下泛着光的明晃晃的肌肉,沈流灯哑了瞬,“……无事。”

摸都摸过了,有什么好慌的?

想是这么想,但沈流灯原本是没想看的。

她想着既然陆痕身上不方便看,那她视线定在那冰冷的玄戒上总不会出错吧。

谁料他戴好玄戒之后,不慌不忙地转了两圈,然后那悬于下颚与喉结之间的手缓慢放下,于是沈流灯的目光“被迫”顺着他的手将下面的风景都掠了遍,什么该看的都看了。

宽肩窄腰,线条分明的身材精壮,肌肉健硕却不夸张,深刻人鱼线没于衣内,紧实腹肌下的青筋横肆。

天际传来闷闷的雷声,沈流灯几近仓皇地移开目光,咽了咽干涩的嗓,没敢再看下去,强行将眼睛定在他右肩。

摸是摸过没错,但也没这么明晃晃地看过啊。

尽量避免无谓干扰的沈流灯正想着陆痕是不是故意的,但很快就被他肩上血肉模糊的伤吸引了全部注意。

皮卷肉翻,血淋淋的,活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一般,看得让人直皱眉。

都这样了,也不处理,还没事人似的大半夜跑她这重装机关,他还真是不把自己当人看。

沈流灯低眸,将不由自主升腾起的烦躁心绪一并压下,一言不发转身往内室走去。

陆痕将她的情绪变化看得分明。

待沈流灯从内室中端出仆役离开前给她备好的清水,就见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她的陆痕。

这会儿装得倒是乖觉。

沈流灯扫开小桌上的杂物,将半满铜盆置于其上。

拧干帕子准备清洗伤口的沈流灯望了眼他肩,“坐下。”

他高,站着不方便不说,手举起来还怪累的。

陆痕听话地在卧榻落座。

他能感觉到她在生气。

沈流灯没打招呼就开始擦拭那一团狼藉伤口上的血液,动作利落干脆得像是在擦洗死物上的灰尘。

既然他都不把自己当人看,那她就更无需同情心泛滥了,只要不把他的伤弄得更严重就行,至于他会不会痛,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清洗伤口于陆痕而言倒是没什么,就是剜去坏死的肉的清创有些难挨,结束的时候那紧绷的肌肉上已然覆了层油亮的汗。

最为剧烈的疼痛过去,药粉敷在伤口上的痛便只像蚂蚁啃噬,他能感觉到的也就不仅仅是伤口的存在。

两人离得极近,浅香无声侵染血腥,绸缎般的乌发水流似地在他的腰腹间流淌,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若即若离,刺挠又柔软,像是窗外沙沙细雨落在了他身上。

扣在床沿的长指屈起,原本刚好合适的玄戒变成了深嵌,鼓胀的青筋像是要从坚硬铁铸中挣脱。

陆痕仰着头,迫使自己不去看她雪凝似的素白脸庞,不去看她乌缎似的发又是如何在他紧绷的腹间肆意横行。

强壮的身躯,油亮偾起的肌肉无一不显露出他的有力,可他只是仰头绷紧脖颈,任由额角突起的经络渗出热汗,下颚锋利,喉结不住滚落。

坚硬的腹肌如游鱼般活络,紧缩,鼓动,试图挣脱,可惜乌发如网,逃生无门。

无法逃避又无法缓解的酥麻成倍堆积,心跳震耳,想要维持呼吸平稳并非易事,陆痕深吸了口气,将坠压在喉头的急促呼吸一点一点地悄然从平直薄唇吐出,灼人热度弥漫于无声。

沈流灯冷漠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

痛就痛,这人怎么喘的这么色.气?

原本帮他包扎的沈流灯不由晃了瞬神,指尖无意划过他的肩背,却像是触上了块烧红了的铁,手都被烫得抖了下。

沈流灯扫过他满是热汗的身躯,思虑间手指覆上了他青筋延攀的颈侧。

带着凉意的柔荑毫无预示地抚上热汗津津的紧绷皮肉,犹如烙铁过凉水,就差嗞嗞冒出水蒸气了。

“嘶……”陆痕倒吸了口气,随着绯色纱帐飘飘荡荡的朦胧灰眸倏地凝了神,他低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长直睫毛上都沾了汗意,半笼着沉沉灰眸,却与屋外的细雨绵绵搭不上半分干系,倒像是大雨前坠坠压在天际的乌云,带着风雨欲来的蓄势。

他眉眼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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