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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忧心什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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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眸极具侵略意味地锁着沈流灯。

乱序、冲突、压迫无声沉浮。

但很快,他从愣神间的沈流灯眸中看见了自己可怕的神情,他愣了瞬,缓慢眨了下眼,紧攥着她的手松了些,声哑却柔软,“凉。”

野性隐露高高举起,又尽量展示无害轻轻放下。

可惊的又何止是陆痕一人。

指下的肌肤烫手,脉象洪流般又急又快,像是有什么急迫地要突破那身铁铸的皮肉,涌向她。

沈流灯眉头紧皱,“你发烧了?”

陆痕轻蹭了蹭颈侧的手,“不碍事。”

不碍事不碍事,又是不碍事,是非得死了才算得上碍事吗?

他的云淡风轻把沈流灯气笑了,她将手抽回,毫不温柔地拍在他刚包扎好的右肩上,“陆痕你若是不想活了又何必让我帮你上这劳什子药,浪费我炼的药不说,还浪费我时间。”

陆痕闷哼了声,“抱歉。我想活,你别生气。”

伤口疼痛,可看向沈流灯的灰眸却是愈亮。

怒气下的关心他看得清楚。

“你自己的身体爱怎么作践怎么作践,我会生什么气,你真是蚂蚁戴笼嘴——好大的脸面。”

沈流灯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袍,劈头盖脸往他身上一扔,“衣服穿上,快滚。”

言罢沈流灯便不再理会他,只埋头收拾一片狼藉的小桌,但哐当作响的声音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她压抑的怒气。

虽知她是因为担心他而生气,但没有哄人经验的陆痕还是有些无措。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灯灯……”

沈流灯的手明显顿了下,不知是不适应这么亲密的称呼,还是低沉的亲密称呼唤起了某些热汗交融的记忆,她头皮有些发麻。

她低斥,“闭嘴!”

沈流灯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快了,像是着急离开。

见状陆痕握住了她忙乱的手,“你听我说。”

沈流灯下意识想挣开,却难以挣脱,她用另一只手去掰他铁钳似的大掌,可他另一只手也随之覆了上来,两只手被他牢牢制住,力气是不会伤到她,也让她不能轻易挣脱的温柔坚定。

动作的强迫停止意外连带着神思都是一清。

怒火烧心的沈流灯蓦地意识到她错了。

阻碍“不动”这个选项的并非只有陆痕,或许……还有她自己。

她高估了自己的冷漠,更低估了陆痕在她心中的占重。

见沈流灯看着是冷静了些,眉头却愈拧愈深,陆痕连忙解释,“伤口其实之前我已包扎过了,只是来这之前拆了。”

来之前将包扎的伤口拆了是有他的目的,但其中并不包括让她动怒,他还是决定说真话。

沈流灯垂眸盯着将她的手全然覆裹的大掌,默了良久,“……为何如此?”

陆痕望着她披散乌发中露出的白皙面庞,“若是我伤口处理好了,你还会留下我吗?”

可虽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的。

无需回答他便清楚答案。

一如沈流灯的问题,她又何尝不知晓答案。

不过是猜测与试探的相互验证。

“你……”

沈流灯拧着眉就想反驳,但思考话语的时候发觉他说的其实也没错。

若是他的伤包扎好了,她早在教完他重装机关那会儿就赶他走了。

原本对外的气一时间被堵在了喉间,不上不下。

沈流灯深吸了口气。

“好了,伤口已处理,穿好衣服回去吧。”

避重就轻。

陆痕嗓音沉闷,“你看,你又赶我。”

沈流灯沉默不语。

“你为何不继续问了?问我为何这么想要留下?”

“是你知道答案所以不用问我了吗?”

一句接着一句,是沈流灯接不住的直球。

两人何尝不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一个想要靠近,一个想要保持距离。

她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中哪是她想不动就不动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朝她靠近,她若是想维持两人间的相对不动,就必须得后退。

沈流灯态度淡淡,“就算我知道,所以呢?”

又是这般,每当他以为触碰到了她的真心,忽一下她对他的感情就犹如梦境般消散,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陆痕眉眼微压,“沈流灯,看着我。”

沈流灯咬了咬腮肉,权当没听见。

她一直低着头不看他,不光是拒绝流露情感,更是拒绝了接收他的情感。

单手绳索般禁锢一双纤柔皓腕,大掌掐上沈流灯下颚,冷硬玄戒不由分说地陷进她柔润脸颊。

她给予他的禁锢,如今反过来禁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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