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支票(1 / 3)

加入书签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岑诗月回房换衣服,中途发现下雪了,随便裹了件大衣,站在房间的阳台看雪。

直到今早还毫无征兆,不过瞬息之间,便是漫天刺目的白。

房门外有人敲门,周望的声音隐隐传来。

“好了没?”

她走过去开门。

周望刚一进门就被自阳台灌进来的冷风刺了个激灵,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问她:“大早上不关门,空调也不开,你在修仙?”

岑诗月把阳台的门合上,开了空调:“醒太早,有点困,想清醒点。”

“困就睡一会,又没人催你。”周望道。

她在外面站了太久,鼻尖跟双颊都被吹成了粉色,眼睫上还落了雪,此刻因为室内温度上升逐渐融化,眼周湿润一片,有滴水珠自她眼角滚落下来。

行动先于思想,周望的手指触到了岑诗月的脸上,替她轻抚去那抹水痕。

四目相对,周望尬住,原本柔软的触感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他突然呲牙用力,岑诗月的脸颊肉被他揪起来一块:“身上没点三两肉的脂肪还敢喝西北风,再感冒了我懒得管你。”

岑诗月被他连着两次且反差巨大的触碰,一时间有些愣神,还未开口说什么,便见周望转身出去,说着:“收拾好了就下楼,车已经热好了。”

然后是急促响烈的下楼脚步声。

今天她要去孙皎如那里,周望陪着一起。

在昨天下午那番话下,岑诗月意识到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懦弱者往往久陷深渊,直面问题的本身才能解决问题。

到了之后,岑诗月站在楼下迟迟不敢上楼,周望并不催她,只是侧身,撑着伞,替她挡住风口和落雪。

“我突然有点害怕,周望。”岑诗月抬头望着面前高耸的住宅楼,突然说。

她目色平静,露在外面的手微微发抖。

周望问:“怕什么?”

“来的路上雪很大,总是红灯,还有人追尾,堵了很久,你的车也被人刮了。”

“一点都不顺利。”

她怕自己也不顺利,面对的依旧是一个虚伪的谎言。

周望把手放在她头顶:“天气使然的自然现象,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得遵循唯物主义。”

他手动了两下,说:“要不,我帮你把霉运蹭掉点。”

“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的。”岑诗月的意思是,她刚说的那些,周望同在,所谓蹭掉霉运,好像并行不通。

“那就一起倒霉。”周望摆出一副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拉着岑诗月推开了楼栋门,“反正有我这个垫背的。”

-

门铃响了好一会才有人开门。

孙皎如开门后眼神明显的错愕,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两只手慌张的搓着,干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岑诗月“嗯”了声,说:“我还以为你想让我来。”

孙皎如反应过来,笑中带泪:“我当然想。”招呼着两人往里进,自己又慌忙的往里赶。

临时租的房子,家具齐全,但很冷清,室内连空调都没开。

岑诗月站在后面扫了眼,看见她把茶几上原本散落的瓶瓶罐罐收拢了起来,塞到了抽屉里面。

她一个人在客厅来回窜动,又是倒水,又是洗水果,后知后觉屋内太冷,又去翻空调遥控器。

“遥控器放哪儿去了?”孙皎如蹲在地上在各个抽屉来回翻找,最后翻回她开始塞瓶罐的抽屉。

岑诗月坐在沙发上,这个视角一览无余,抽屉里面装的都是药,有一瓶没扭紧还洒了几粒药丸出来。

她看见孙皎如的扶在抽屉边缘的手僵住,脸往后面岑诗月的方向试探的看了下。

生病了得吃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却有了种被人撞破丑事的尴尬。

孙皎如的这个动作很像那种长辈生病后怕被孩子知道后担心,费力遮掩又被发现之后的心虚。

岑诗月心中发酸,她倒情愿孙皎如大大方方的拿病来博取自己的同情。

“你不用折腾,我不冷。”岑诗月别开眼。

孙皎如局促的从地上起来,这么会功夫,她头上出了层薄汗。

她低着头,仿佛做错了什么事。

周望这时候起身,故作淡定的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丢在岑诗月身上:“我有点热,出去透透气。”

然后去了阳台。

门开门开,风雪被关在外面,周望悠闲的拿了手机出来拍照。

“我没觉得你欠我什么,所以你不必用一副忏悔者的姿态对我。”岑诗月态度还是软了点:“忙这么久也累了,坐吧。”

孙皎如点头应下,离岑诗月隔着一人的距离坐下,接着往后面又退了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